「是演警察啊,三叔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張秦川摟着三叔的肩膀道:「三叔,你這個形象呢,絕對達標了,但是氣質呢,就稍微差了點,咱爺倆這關係,就算你氣質差了點,但這個角色我還是決定給你。」
「嗯」
三叔臉上的表情很不爽,但聽到這話,還是很受用的,啥叫關係啊。
這不就體現出來了,他張秦川的劇,還不是他想演哪個角色,就演哪個角色?!
「但是吧,三叔你看,你演局長,你這個氣質不夠威嚴、不夠凶啊。」
張秦川一臉真誠道:「這不是有監獄這方面的關係嘛?你想想,你進去以後,跟着監獄長、獄警,跟着他們學一學、看一看,感受一下那種一人管理幾十號罪犯的感覺,這氣質不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要是換成別人,誰有這條件給你送進監獄裏啊?這是多寶貴的機會啊,既能進監獄,還不留案底,外人求還求不來呢,你說是不是?」
「是你大爺啊,還外人求還求不來?我可是你親叔,誰家侄子托關係把自己親叔送進監獄的?我稀罕你那進監獄還不留案底的關係?這關係是讓你這麼用的?啊?」
三叔一臉氣憤,聽聽這是人話嘛?
自己的親侄子,親手托關係,給自己親叔叔送進監獄,嗯~還不留案底。
還美其名曰體驗生活。
這生活他不想體驗!
「我不管,都定好位置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是我親叔,你就不能做個表率?連你都不去,人心散了,這隊伍我還怎麼帶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張秦川眼見忽悠不動,轉眼就來硬的。
「哎?張秦川,你六親不認啊,我可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親叔,聽話啊你不是喜歡當演員嘛,那你也應該清楚我是方法派的,這一招在我看來,立竿見影,你不是方法派的,你不懂!」
「???」
三叔眉頭一豎,咋又扯上方法派了?
方法派是這樣用的?
那以後要是演死人咋辦?
石莊火車站,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留着半長短髮,一臉自信,拉着行李箱出站。
哪怕是略微低着頭,也遮擋不住男子臉上的意氣風發。
這次來石莊,是他的髮小、兼同學、兼好基友、好兄弟張嘉一給他介紹了個新活兒,來陪他那位天才侄子拍戲。
不愧是自己人,混了這麼多年的劉義軍,在圈裏體驗過被壓迫、被封殺,但像這種靠着關係,片酬給的高高的,就連車站外都早早有人等着他的待遇,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一想到這裏,劉義軍打心裏感激自己的好兄弟張嘉一,還有他那個侄子。
這才是自己人啊,這才是關係啊!
有好處都能想着他,等見了面,今晚要好好敬好兄弟一杯酒,還有他那個侄子,一醉方休!
抬手看了眼時間,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沒回長安集合和大部隊一起走,而是直接從燕京坐火車來到石莊,這也算是某種優待了
出了火車站,劉義軍看了眼遠處,果然有人舉着個牌子,上面寫了劉老師三個字。
這個應該是接他的人,但是
越往這邊走,劉義軍臉上的笑容就越少。
接他的人,怎麼是個警察?
是不是搞錯了?還是張嘉一他侄子關係這麼硬?
居然派警察來車站接他了?
對自己這麼重視的嘛。
劉義軍的虛榮心,瞬間又被滿足了,胸口微微挺起,臉上重新掛上自信、親切的笑容。
「同志你好,是張導讓你來接我的嗎?」
舉着牌子的警察,看到劉義軍後,先拿出照片對照了一下,本人比照片裏的瘦一點,但能看出來是本人。
把牌子靠在旁邊的警車門上。
從兜里掏出證件打開遞給劉義軍道:「劉老師你好,這是我的證件,麻煩您出示一下您的個人證件,我是《征服》劇組負責過來接你的,我也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