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她一秒不曾停頓的爬起來。
興沖沖的去熱身。
商北梟看着花昭興高采烈的背影,垂下眼瞼。
傻呼呼的。
遠處。
傅祁川重新躺下,戴上了墨鏡,「沒什麼懸念了,六哥一定會奪魁。」
盛宴京看了一眼後,拿起旁邊的冰美式,喝了一口。
注意到旁邊的何晚晴。
他聲音淡然的說道,「何小姐,阿梟不在這裏了,你繼續留下,不合適。」
何晚晴憤而起身離開。
傅祁川這才語氣悠悠地說道,「你不喜歡何晚晴?你對她態度不太紳士。」
盛宴京:「有嗎?」
傅祁川:「」
他像是烤冷麵一樣,翻了個身。
趴在躺椅上,悠閒自在,「你知道六哥的脾氣,如果何晚晴開口要嫁給他,他必定會負責到底,說不定以後何晚晴就是六嫂,你悠着點兒。」
在男女關係上,商北梟一度比較保守。
大約也是和小時的經歷有關。
盛宴京笑笑沒說話。
等到五名專業裁判就位,比賽正式開始。
當葉陽瞥向花昭的一瞬間,看清楚花昭旁邊的人,他眼睛都亮了。
他終於要在他最拿手的項目上遇到對手了。
葉陽拉下墨鏡,嘴角高高上揚。
哨聲響起。
十幾對選手,幾乎在同時,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躍入大海。
是力量與美感的碰撞,是激情和張力的交織。
花昭站在前方。
商北梟在她身後,兩人距離極近,偶爾浪花翻湧,滑板旋轉,她都控制不好力道,會撞在他的身上。
雙人競賽運動。
花昭才真切的體會到自己拖了多重的後腿。
她完全是被商北梟帶飛的。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強壯而有力量,偏偏他動作矜貴優雅,一舉一動,像極了攝影棚里各種打燈光找角度拍攝的宣傳片。
傅祁川都忍不住站起來了,一邊觀看,一邊喝彩。
角落裏。
何晚晴黑着臉,目光充斥着怒意,她拿出手機,對着騰空而起的兩人,接連拍了十幾張照片。
不要臉的女人。
明明結婚了,還要勾引自己丈夫的親舅舅。
人品簡直惡劣到極點。
何晚晴咬緊後槽牙,把照片統統發給了商少崢。
比賽進行到中途。
沙灘上忽然開過來一輛救護車。
傅祁川愛湊熱鬧,自然少不了去瞧瞧。
他去的時候嘻嘻的。
回來一點都不嘻嘻。
盛宴京坐起身,好笑的看着他,「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傅祁川吞了吞口水。
想到剛剛看見的場景,只覺得自己兩腿中間涼颼颼,「你知道我剛看見了什麼?」
盛宴京挑眉,「有話就說。」
傅祁川輕輕咳嗽一聲,「華君逸出事了,急救電話是清潔工打的,清潔工去打掃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他昏在了裏面,雙腿中間還有血,情況不容樂觀。
你想想,剛剛何晚晴是不是說,親眼看見花昭和華君逸一起進去洗手間的?你再想想,花昭是不是一個人出來的?」
盛宴京是律師。
他幾乎瞬間就給花昭量刑了,「踢壞一個,基本上就能構成輕傷一級或者重傷二級。」
傅祁川兩股微涼,他立即坐下來,「這姑娘真虎,華君逸可是華家的獨苗苗,要是華家真的絕了後,勢必不會放過花昭,花昭有難了,盛大律師,這件事情能不能定性為防衛過當?」
盛宴京一本正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傅祁川:「」
說和不說有區別嗎?
救護車很快載上傷者,拉響警報燈,匆匆而去。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