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兒果然眼尖。」
李漱笑盈盈地取下脖子上圍着的圍脖,戴到了李象的脖子上。
「這東西很暖和呢,你試試。」
李象心想我當然知道羊毛圍巾暖和,當年我可親自織過。
只是這圍巾織得看起來並不是很專業啊。
他伸手將圍巾取下,又還給了李漱。
無他,香味兒直打鼻子。
看他那嫌棄的樣子,李漱憤恨地伸手掐掐他的耳朵。
「小沒良心的,姑姑我忙得顛三倒四,就為了給你弄這麼個羊毛,結果你還嫌棄我,我」
「不是,姑母,是太香了,我有點受不了」李象連忙說道,又假模假式地咳嗽了兩聲,「最近冬天比較上火」
「喔。」李漱相信了他的說法,沒有繼續追究。
「這圍脖是怎麼弄的?看起來也太糙了。」李象拿着那圍脖吐槽道:「誰織的?」
一抬頭,就看到了李漱那張黑下來的俏臉。
李象見機不妙,拔腿就跑。
要不是周圍的人這麼多,李漱說什麼也得放下公主的矜持,追着去揍一頓李象。
無他,這圍脖是她一點一點編織出來的
「小混蛋!」李漱咬牙切齒地看着李象落荒而逃的背影:「你給我回來!」
「我不傻!我才不。」李象嘻嘻地笑着。
「你回來,我保證不打你!」李漱叉着腰說道。
「真的?」李象狐疑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李漱頷首。
李象哼了一聲道:「我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姑母長得這麼漂亮,我可不敢相信你的話。」
這話一出,李漱的氣一下就消了。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誇漂亮呢?就算是公主也不例外。
「好了。」李漱眉開眼笑地說道:「你這小傢伙,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
李象見她消氣,這才走上來,順手抄起那個小罐子,擓了一勺白糖送到李漱的面前:「姑母嘗嘗。」
「剛夸伱一句,你就要害我?」李漱看着那潔白的白糖,還以為是食鹽,一副敬謝不敏的神色。
「這是糖啦。」李象如是說。
「糖?」李漱狐疑地接過勺子,湊到嘴邊,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稍稍試探一下,又迅速收回——嗯,果然不咸。
「好甜耶。」李漱眉眼彎彎地笑着,女孩子總是對甜食毫無抵抗力。
「這罐子白糖就送給姑母了,當然——」李象拉長聲音說道:「甜食不能多吃,會胖成二叔一樣的。」
李漱想了一下李泰那個身材,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大唐雖然以胖為美,但是人家指的是豐腴的微胖,並不是正宗大肥豬那種肥頭大耳的肥胖
不過她還是嘻嘻地笑道:「放心吧,姑母吃不胖的。」
「但是會得病,就像我阿耶之前那樣腿瘸。」李象攤攤手。
「我曉得,美味不可多享嘛。」李漱頷首,聽進去了李象的話,打算回家拿這罐子白糖給房遺愛,還有她的公婆都嘗嘗。
「喏,」李漱指着外面說道:「這次的羊毛,編成了半車的線,全在車裏面了,具體應該怎麼弄,就交給你了。」
說着,還衝着李象揮揮粉拳:「姑姑我費心費力,織就這圍巾,你卻如此嫌棄!」
李象只能呲着牙萌混過關。
他帶着紈絝們,去把那車毛線拉進酒樓,隨後團成如後世一般大小的毛線球。又讓工匠去打制幾十根毛線針,打算回去教李明達織毛衣。
當然他也沒有閒着,既然有了白糖,還答應了阿翁給他弄點好吃的,於是便帶着福寶和薛仁貴,打算烤些蛋糕給家人們嘗嘗。
薛仁貴雖說是他的侍衛,但現在都快成了專業的工具人。
仗着一雙不知疲倦的麒麟臂,竟然能夠徒手打發雞蛋清
老薛當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倒不是說因為李象,主要是他也想吃點好的。
身為一名飯桶,他在吃這一道上,可是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