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墨謙又回想了很久,他甚至用上了搜尋回憶的術法,終於記起了那個在星晚額間一閃而過的印記,那個印記他在靈山就曾見到過一次。
那時的星晚還只是個靈力低微的小孩,因為貪玩,不慎從山崖上跌落下去。
墨謙發現後不假思索,立刻縱身跳下去救她,使用的同樣是禁錮咒。
由於山崖太高,星晚墜落的速度又太快,而同時墨謙也在快速墜落,咒符一次次定空,緊要關頭,墨謙也看到了那個紅色印記在星晚的額間一閃而過,隨後,他才定住了墜落的星晚。
現在想想,以自己當年的靈力,根本不足以保星晚毫髮無損。
他現在覺得應該是那個印記出現後,星晚墜落的速度有所減緩,自己才能及時將她定住的。
可那究竟是什麼印記呢,會不會跟星晚體內隱藏的力量有關,墨謙一時想的出神,完全沒聽見星晚在叫他。
「哥、哥哥!」
直到星晚搖了搖墨謙的肩膀,他方才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
「哥,你怎麼了?我喊了好多次你都沒聽見!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啊?也沒什麼,玉龍指環如今已到了雪烈國最東部,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哦,這樣啊。」
對於大家如今所做的任務,星晚是半點忙也幫不上,是以也沒有多言,只是低頭擼了擼懷裏的兔子。
墨謙看着星晚的樣子,淡然一笑,「你應該不會想將這兔子烤來吃吧?」
「哥!你說什麼呢,我能是那麼殘忍的人嗎?都養在自己手裏兩日了,怎麼可能下得去口!」
墨謙柔聲道:「那我是小人之心了,大哥向你認錯。」
人間宇琌國。
重華殿的寢殿內,雲湛坐於軟榻旁,右手正搭在一個小童的脈搏上。
那小童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身形瘦弱,臉色烏青,似是中了毒。
博安和御風站在一旁,神色焦急。
片刻後,雲湛將搭脈的手收回。
博安忙問道:「君上,小殿下如何?」
他口中的小殿下就是雲湛讓他找的宇琌國小皇子,百里家族唯一的血脈,百里君珞。
雲湛之所以緊急從雪烈國趕回宇琌國,就是因為收到了君珞失蹤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等他趕到宇琌國時,君珞已經被送了回來。
「別擔心,君珞並無大礙,那毒氣本不致命,且在自行消解,好像已經服下過解藥了!」
「什麼?」御風聽得有些迷糊,「把人抓走,下了毒,然後又解了毒,再送回來?」
「博安,把當時的情況一字不落地說與我聽聽!」
博安拱手道:「回君上,小殿下所居宮殿的結界被偷襲了,太傅大人來給小殿下上課,一群黑衣蒙面人趁我打開結界的時候攻了進來,我同御風只顧前方應敵,卻不想他們是兵分兩路,還有一隊人馬從大殿後方破界而入,帶走了小殿下。
但不知為何,待我們追上去的時候,那隊人馬已經全部被殺了,我揭下了其中一人的面具,才發現那些竟是一群被魔氣驅使的乾屍,而小殿下就被放在了一旁的樹下。」
「乾屍身上傷口如何?」
「傷口是被長槍所致,隱隱透氣妖氣。」
雲湛聽到這,心下瞭然,長槍、妖氣,那就是定是申屠兆所為。雲湛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自調查此人以來,除了知道申屠兆是魔族禁衛軍首領的血脈之外,竟沒有發現任何他品行不端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卻還執意愛上一個戰神,雲湛覺得他也有些看不清這個人啦。
「看來是時候給你們換個地方了!」
雲湛看了軟榻上的君珞一眼,心中有了主意,他決定為他們打造一處秘境。
如此一來便可在他們遇到危險時及時趕來,只是他的身體恐怕就更難恢復了。
夜裏,雲湛守着榻上熟睡的君珞,不由有些心疼這個孩子。
他自小顛沛流離,跟着淑王后托福之人到處逃亡,直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