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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人盯着我了嗎?」朱迪把手中的膠袋子輕輕丟在了地上。
計肇鈞伸出手,「鑰匙在哪裏?」他又指指鎖住戴欣榮四肢上的鐵鏈。
繼計維之後,戴欣榮是計肇鈞見過的第二個活死人。她雖然還能動,但卻更可怕些。此時,她大約很怕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消失,或者是出於求生本能,戴欣榮用盡最大的力氣去抱計肇鈞的雙腳。只是她力氣太差了,以致於她的動作由抱變撓,長長的指甲劃在布料上,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又因為石屋死寂,朱迪在和計肇鈞靜靜對峙,除了穿堂山風呼嘯而過,這聲音顯得那般的突兀,就像劃在人心上一樣。
「你問都沒問,就定了我的罪嗎?」朱迪嘲諷的笑笑。
計肇鈞扯了扯唇角,把那嘲諷又反了回去,卻不說話,手掌執拗的伸着。都到這一步了,朱迪還要狡辯嗎?
「認識這麼久,合作這麼久,你連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我?」朱迪再問。
計肇鈞放棄般的垂下手,打開手機。
「你要幹什麼?」朱迪上前一步,聲音尖利。
計肇鈞只抬了抬眼看她,她就又縮了回去,因為前者充滿力量的高大身材和繃得緊緊的身體所呈現出的戒備感,令她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這個計肇鈞不是前面那個繡花枕頭一包草,她是沒辦法強迫和偷襲的。
「你要報警?」她沒有退,但也沒再上前。
「很顯然。」計肇鈞答了三個字。神情間淡淡的。
他表現出的所有情緒,都明確告訴朱迪:無論她做什麼,都激不起這男人心中的一點點波瀾。
但她不甘心!
「你不想想路小凡嗎?別以為是你報的警,你就能脫開干係。警察首先懷疑的就是你,至於我……我有什麼理由和動機這麼做?我,只是路過……不,沒人會無緣無故到後山來是不是?我是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所以跟上來。」看到計肇鈞的目光落在飯食和藥盒上,着補道,「我不能給自己買嗎?飯是普通飯。藥是常用藥。」
計肇鈞皺皺眉頭。因為朱迪提到了小凡的名字。僅僅是三個字,他都不願意從那張嘴裏說出來。她們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一個他所愛。一個他所憎。
但朱迪只看到他的神情就猜到他心中的想法。不禁露出得意的笑意。「有件事做得對不起你,這些日子來,我在這裏留下很多你的痕跡:你的頭髮。屬於你鞋子的印跡,你隨身的東西。哦,若警察搜查大宅,會發現你鞋子和衣服上沾有這裏的泥土和灰塵。」
「這算栽贓?」沒想到,計肇鈞沒有想像中那麼憤怒,反而非常平靜。
「我只是做準備,因為感覺到有人盯我,卻不能確定。我這個人,喜歡未雨綢繆,喜歡給自己留後路。不像你,刀山火海也踩下去。哦對了,我忘記你是個情聖了。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你都是個聖人!」
「哦,那我明白了,你今天來是了結戴欣榮的。」計肇鈞不動如山,又瞄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藥盒,「我猜也不是什麼毒藥,戴欣榮的身體被糟蹋成這個模樣,隨時可以斃命,可能只需要不對症的感冒藥就行了。你這樣謹慎,怎麼能讓自己留下把柄呢?我好奇的是,她真死的時候,你要把她的屍體怎麼樣?大卸八塊,還是就地掩埋?」
朱迪目光一閃。
計肇鈞萬沒料到,他隨口說的話竟一語成讖,相比於另一件事,一件五年前的失蹤案,冤死的沉屍案,可說是正中靶心。
「可惜我早來一步,她死不了。既然如此,你那些物證又算得了什麼?她有腦子可以記憶,有嘴巴可以說,難道分辨不出誰害的她,誰救的她?」
「你確定她的嘴巴能說話,她的腦子能思考嗎?」朱迪笑笑。
計肇鈞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天使和惡魔不是憑表面就能分辨得出的,朱迪的外表給人柔弱優雅之感,誰想到她有這麼黑的心,這麼狠的心腸。
戴欣榮失蹤五年了,很可能一直被關在這兒。怪不得警察無論怎麼找也找不到!燈下黑的道理,朱迪看得如此透徹。
警方一直調查各種出行及出境紀錄,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