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好漢飛快地掙脫出來,揉揉手腕腳腕。
雖然被揍得不輕,但幾人銅筋鐵骨,幸而沒出內傷。
李俊:「你——你在酒里下了蒙汗藥?我怎麼沒看見」
阮曉露遲疑片刻,燦爛一笑,懷裏摸出一個空紙包。
「孫二娘的特效藥,比俺們梁山的好使多了,我也沒想到一次能藥倒這麼多人」
童威童猛脫了身,連聲大喝,撿起地上的刀,砍瓜切菜,頃刻間剁了幾個官軍的腦袋。
「且住!」李俊拉住盛怒的兩兄弟,「留活口!」
剩下個步軍都頭,頭下腳上,倒栽蔥掛在桌子邊,尚且酣眠。
李俊令把這人綁了。
李立還有點難以接受現實,圍着自己親手做的那桌菜,檢查了半天,忽然說:「可是那個穿皂衣的瘦子,我看他一直沒喝酒他肯定沒喝酒」
李立嘟囔兩句,臉色漸漸變了。
有人沒喝酒,依然睡倒了。這蒙汗藥就是下到菜里的?
剛才幾個好漢繳械以後,官軍大吃大喝,只令阮曉露在旁篩酒,她可沒碰到那些菜。
而且他是盯着阮姑娘篩酒的,沒看到她有任何小動作。這要是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在酒菜里下藥,就連二龍山那孫二娘都做不到。除非她有妖術。
或者,藥是之前就下好的
「你看錯了唄,」阮曉露搶過話頭,跟他小二一樣笑出八顆牙,「還不謝謝我。」
李立還是覺得不對勁,捧着腦門上的大包,絞盡腦汁往前溯源:「你、你是你本來想藥誰」
「行了,別想太多。」李俊用力一推他後背,笑道,「取冷水來。」
李立從屋後井裏打了一瓢冷水,往那步軍都頭腦袋上一澆,把人給澆醒了。
「從實招來,」李俊一隻腳踏上他肚腹,微微用勁,厲聲問道,「我沒見過你,你屬哪個司的?這次出動了多少兵馬?除了我,還待抓誰?」
那步軍都頭迷迷瞪瞪,尚且沒弄清楚,自己怎麼就從大獲全勝,一下子變成全軍覆沒。他躺在地上一扭頭,周圍就是幾個血淋淋的腦袋。
早就嚇破了膽,以為這幾個賊人使妖術。
再一抬頭,對上一張蒼白帶殺氣的臉,以為提前碰上閻王爺。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奈何這次上面催得緊,小的今日純屬執行公務,奉命辦事,若是不盡力,小的也受責罰」
「再廢話一個字,割一根手指頭。說!」
那步軍都頭噤若寒蟬,哆嗦兩下,才小心翼翼地說:「知府說,近年鹽課愈發少收,是動搖、動搖什麼國家根本,要要嚴加清剿像好漢這種這種」
李俊:「年年如此,有什麼新鮮?還有呢?」
「還有還有,好漢不知,朝中蔡蔡太師新政,各路置提舉茶鹽司,派員派兵,除了打擊販賣,還要查禁鹽民灶戶煮煎私鹽,比如那個淮東海沙村,好像是好漢你的供、供貨地灶戶尤其猖獗」
「什麼供貨地,」李俊臉色一黑,啐罵一聲,「那是我衣食父母!」
「是,是但眼下整個村子都投了盜匪,上面下令清剿」
李俊聽着,覺得不對勁。
「哪家盜匪?我?」
「小人地位低微,並不知曉備細。但聽說是是佔山為王的草寇,不是好漢這種這種」
李俊更是蹙眉。
阮曉露:「別看我,俺們山寨不缺鹽。」
那步軍都頭怨恨地盯了她一眼,最後招供:「總之,水師五百,調兵的昨夜離開的別、別的小人實在是不知了,好漢饒命」
童威童猛一旁聽着,變了臉色。
「阿也!我的老爹還在那!」
李俊思索片刻,讓童氏兄弟拖着那步軍都頭,脖子上架把刀。
外頭一群蝦兵蟹將打了「勝仗」,正坐在樹下納涼吹牛,門一開,登時呆若木雞,連兵器都不敢撿,慢慢舉着手站起來。
主將被擒,傻子才力戰到底,回頭又沒人給他們請功。
李俊語速很快,悄聲對李立道:「煩請兄弟
60 第 6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