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是深夜,江城的酒吧依舊人滿為患,燈紅酒綠群魔亂舞。
顏安百無聊賴的等在卡座內,假裝低頭玩手機,實際上在心裏用着石驚河的共享精神網絡跟眾人聊天。
「石隊長,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想問。」
「你問」
「今晚上花的錢局裏給報銷嗎?」
【收到來自石驚河的情緒值+9】
「報銷,給你報。」
聽到這個回答,顏安立刻舉起桌子上的燈,叫來了服務員。
「給我來兩套神龍套,一套喝一套洗手。」
【收到來自石驚河的情緒值+9】
崔露的聲音適時傳入腦中:
「顏安你給我認真點!」
崔露發話了,顏安自然要給三分面子,正要拿手機催一下詩人,腦海中就傳來盯梢人的聲音。
「注意,酒吧三點鐘方向500米,目標出現。」
「300米。」
「50米。」
「注意,目標進入指定地點。」
顏安抬起頭,就看到詩人那標誌性的披肩長發出現在門口。
站起來向着詩人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老哥,空着手來的啊?」顏安心中緊張,嘴上依舊不饒。
【收到來自詩人(假身)的情緒值+1】
狗日的真謹慎,又騙老子。
發現是詩人來的是假身,顏安冷汗從後背滲了出來,正要在心靈網絡內提醒眾人,卻已經晚了。
酒吧內已經站起幾人,將手中的鐵簽插入地面。
四周人群依舊在喝酒舞動,但顏安四周的空間卻像摺疊扭曲了一般,將他們與人群隔絕開來。
十多人從四周站起,向着兩人圍來。
心靈網絡中傳來石驚河的指揮聲,讓顏安找機會躲起來。
顏安此 時雖然慌亂,但腦子依舊在瘋狂轉動,眼前這個情況如果處理不好,自己的身份暴露不說,還會招來詩人的瘋狂報復。
看着詩人抱着膀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絲毫不慌的樣子,顏安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
「老哥,你快跑。」顏安不顧眾人的愕然。
同時在精神網絡中對着崔露說道:
「開槍,快。」
崔露雖然不解,但是憑藉對着顏安的信任,還是開槍對着詩人打去。
崔露舉槍的瞬間,顏安撲到詩人身上,特製的子彈打入肩胛,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老哥,快跑!!」疼痛讓他的聲音都有些變形。
同時在精神網絡中說了一句假身,眾人便懂了顏安的意思。
詩人似乎是沒有想到顏安會來替自己擋子彈,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什麼話。
望着四周戒備着向自己包圍過來的人群,詩人輕嗤一聲,站起身拍了拍顏安的肩膀。
「老弟,哥說了保你安全,一定保你安全。」
詩人說完,假身猛地坍縮成一個黑點,然後又快速膨脹成一道閃着銀光的裂縫,從中伸出一隻手將顏安拽走,裂縫飛快的消散。
「老弟,忍着點嗷,哥給你整一下。」
「這槍在向下一點,就打到你心臟了。」
躺在床上,顏安看着詩人把手指插入虛空中,肩膀頓時一陣劇痛襲來,等到詩人手指重新出現的時候,一顆銀光閃爍的子彈殼已經出現在他的手指間。
掏出手絹擦了擦手,看着臉色蒼白的顏安,詩人略微有些感動。
「老弟嗷,啥也不說了,是哥做的不對。」
門打開,一個扎着頭髮的美婦端着紗布進來。
「老弟,這是我媳婦。」詩人對着顏安介紹,接過女人手裏的紗布,女人對着顏安禮貌地笑了一下,便轉身退出了房間。
「這次出來的急,沒帶啥治傷的玩意,先簡單給你包一下嗷,明天哥給你找個治療的。」
一邊幫顏安包紮傷口,詩人一邊略帶歉意的對顏安說。
「嫂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