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個男人。
行事是如此的隨意。
盛剴執唯有嘆息,是一聲離別都沒有好好地說出口。
可是他的生活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於是,他便是好好經營着東廠,也一直等待着,那個男人所說的,命中注定之人的到來。
可是他等了更久,從青年等到了中年,從青澀的處理方式到成熟圓滑,能夠週遊在各個人之間。
他都沒有等到,那個男人所說的,命中注定之人。
到了現在,盛剴執是無法再等待下去。
他只能選擇主動去尋找。
可是,就在幾天前,盛剴執感覺他的心臟正在砰砰地跳動,好像有個聲音正在告訴他。
「來了,來了,就要來了。」
盛剴執是忍不住的激動,他是連夜趕了回來。
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
說到這裏,盛剴執的眉眼之間都露出來遺憾的神色。
「丞相大人,盛某來遲了,讓丞相大人飽受委屈了。」
「不,委屈倒算不上。」
周楚暮抬起手來止住了盛剴執的愧疚。
他更加疑惑的事情,是,那個男人是誰。
他怎麼會預料到,之後發生的事情,又或者說是,現在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盛剴執也露出來遺憾的神情。
「曾經有許多次,我想要探尋他的身份。但是他都是守口如瓶。」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從哪裏來。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他是我的恩人,一生的恩人。」
不想,盛剴執竟然是如此重情重義的,是讓周楚暮都認同地點點頭。
周楚暮倒不是那麼耿耿於懷的人。
既然追究不到,那麼他再去追問下去,現在更重要的是,當下的事情。
「盛督主,既然你如此看重本相,那麼本相也不和你拐彎抹角。」
周楚暮一拱手,是擺明了他說出口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本相來到東廠,是為了找尋一個人。」
「丞相大人言重了。」
盛剴執甚至都沒有問詢周楚暮要尋找誰。
他直接從他的袖子裏面掏出來一塊金色的令牌。
鑲着金邊的令牌,其中還有碧綠的翡翠,是比童延年之前拿出來的令牌高貴了不少。
盛剴執直接雙手承上了令牌,彎下腰時恭敬地說道。
「丞相大人,這是能夠派遣東廠所有人的令牌,包括我在內,見此令牌是如見權威最高之人。」
「東廠所有人,皆聽丞相大人指揮。若有違抗命令之人,殺無赦!」
盛剴執的話說得是鏗鏘有力,他的態度更是不容拒絕。
讓周楚暮肅然起敬。
「盛督主這是站隊了?」
盛剴執是輕輕地笑了笑。
他看着周楚暮接過了令牌,還在手上掂量了幾下,像是放下了心頭上沉重的責任一樣,笑容是那樣的坦然。
「不是站隊。」
盛剴執搖了搖頭。
「東廠設立之初,或者說,在他說出來之後,東廠只為一個人而活。」
「便是能拿到令牌的這個人。」
周楚暮朗聲大笑,拍了拍盛剴執的肩膀。
「既然如此,你也應該回來繼續當你的督主了吧?」
「這是自然,只要丞相大人需要我,我便是在。」
真是好,來上一趟,竟然還收穫了一個情報組織,以後,他豈不是可以坐在家中,監聽到各處的情況。
不過當下,是暫且還不需要盛剴執做什麼的。
他便是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如此,你算是幫了我大忙。」
盛剴執難得流露出幾聲的憨笑。
周楚暮將令牌掛在了腰帶上。
他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還想再看一看童延年吃癟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他走出去之後,聽到了周圍倒吸冷氣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