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澤半天沒有說出來話。
周楚暮繼續說道。
「本相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事情。既然是已經準備去做的,本相也不會退縮。因此,只看你的心意。」
「若你是一個鼠輩,便是一輩子都去到東廠裏面去,記錄你的文書,不要再想有關於復仇的任何事情。」
周楚暮是咄咄逼人,讓姜之澤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最後,姜之澤猛然吸了一口氣,周楚暮也在同時結束了問詢,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姜之澤的話語。
「我,我想要復仇,一直都想要復仇。」
「從來,都沒有變過的心。」
得到了姜之澤的回答,周楚暮才是露出來暢然的笑容。
此刻,已經是月明星稀。
冷清清的天空之下,是空曠的大地和蕩漾的水波,白晃晃得照耀在周楚暮的身上,不似在人間的模樣。
「好,那我會幫助你,只會成功,不會失敗。」
在兩個人結成了聯盟之後,周楚暮卻是想到了姜之澤所寫的兵法。
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當時寫兵法,是無聊而為之,還是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要選擇給陛下,還是這背後有什麼你想要隱藏的,或者是想要得到的秘密。」
姜之澤的面上是一陣的通紅。
連皎潔的月光都無法遮掩他的羞意。
半晌,姜之澤才是囁嚅地說道。
「我,我想要找到一個人,一個在西廠的人。」
西廠。
周楚暮的眼神晦暗了一下。
這同樣是他最近計劃里不可或缺的一環。
「你要找誰?」
伴隨着腳步的聲音,每一步的踏出都是那樣的意志堅定。
每一個西廠的人,看見如此器宇軒昂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要為其讓路。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才是發現,他們是大名鼎鼎的西廠中的人,怎麼會為一個陌生的人退讓。
他們是要上前阻攔,可是,等到他們的目光一接觸到那個人的眼神,便會被他眼神裏面的目光嚇到。
他們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只當做是看不見的模樣就對了。
周楚暮自然是要一個人過去的。
他事先詢問盛剴執,要到了西廠的地圖。
盛剴執的目光何其嚴肅。
他想了想,還是勸誡了周楚暮。
「丞相大人,西廠是比東廠更要混亂的存在。」
「因為我在東廠的任職,東廠之中還不敢有太明顯的權利拉攏。」
「可是西廠現在,光是掌權的大人就有三位,是呈三足鼎立的狀態。」
盛剴執越說,眉頭越是緊皺起來。
「所以西廠現在勢力劃分複雜,如果丞相大人毅然前去的話,恐怕會有所不妥。」
「不如讓盛某…」
周楚暮抬手,是長嘆了一口氣。
「盛督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次的事情,還是要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
「我不想讓東廠剛在我的手中,便是要經歷這些勢力的爭鬥。」
說完之後,無論是盛剴執再說什麼,周楚暮都是一副不答應的模樣。
不過,既然打算獨自闖西廠,他自然是要率先了解一下西廠的,便是詢問了西廠的勢力劃分。
周楚暮得知,這西廠中三位的掌權者,一個是傾向於姜居的,一個是擁有自我的權利,獨自包攬大權的。
那麼,最後一個呢?
當周楚暮這麼詢問的時候,盛剴執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他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似的,連說話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最後一個,是當初建立西廠的人。」
原來,這西廠在建立之後,還是只有一位掌權者的,他是叱咤風雲,見招拆招,將西廠治理得井井有條。
當初西廠的建立,也是這個人在皇帝的耳邊吹風,說是因為可以制衡東廠,又說可以做一些東廠都難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