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費隱:「說得好像國庫有錢請人一樣。」
「開源節流唄,老朱做了挺多好事的,但有些事也做的挺沒品的,我要是當了權臣,頭一件事就是把給皇室的錢節流了。」
王費隱:「你那就不是權臣,是佞臣了。」
王費隱喝道:「佞臣,你腿好了沒有,再站下去我腳都要酸了!」
潘筠臉一紅,繼續悄悄地放鬆腳趾,片刻後嚴肅的道:「我好了。」
王費隱就領她往城門走去。
潘筠好奇的左右張望,見這裏景色不同三清山,連房屋都不像江南的樣式,就好奇的問,「大師兄,這是哪兒?我覺得有點眼熟。」
王費隱:「眼熟就對了,這是開封境內,你和你三師兄四師姐歷練過的地方。」
潘筠:
她略過此事,問道:「那位煉器大師在這裏?」
王費隱扯着她加快了腳步,「什麼煉器大師,我們來找打鐵的。」
匆忙間,潘筠只來得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城門上的兩個模糊的字——洧川。
今日洧川的城門管理不嚴格,王費隱空着手拉潘筠進門,守門的士兵視線從他們身上滑過,沒有停留一下,也沒檢查戶籍路引之類的,直接就讓他們進去了。
王費隱熟門熟路的拉着她走街串巷,在一個酒家那裏買了一隻燒雞,又拐進一條巷子裏買了十個羊肉炕饃。
然後才帶她拐到另一頭街上,剛進街,她就聽到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王費隱領着她站在一個棚子前。
棚子是敞開的,三面露着,正對面的牆壁和棚子頂垂下來的鈎子上掛了不少鐵器。
多數是菜刀、鐮刀頭、鍋等。
棚子是依着一棟房子搭的,房子的門和窗都正對棚子,打鐵聲就從裏面傳來。
潘筠抬頭,能從窗戶那裏看到燒得火紅的大爐子,以及一個不斷揮舞錘子的健壯身影。
王費隱剛拽着她出現在棚子裏,裏面的打鐵聲就停頓了一下,然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里傳出:「近來任務重,不接外活。」
王費隱拉着她進去,笑吟吟的道:「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打鐵的人皺眉,但在看到他手中的燒雞和羊肉炕饃時,眉目還是舒展開來。
他隨手將打到一半的鐵塊放進冷水槽里,放下鐵錘就走過來,目光掃過潘筠時沒放在心上。
他伸手接過王費隱手中的紙袋子,從裏面拿出一個羊肉炕饃,咬了一口問:「你有何事?」
他不看潘筠,潘筠卻在認真的看他,這人肌肉結實鼓大,全身蘊含了力量,單看臉和身材,似乎只有三十左右,但再一看兩鬢的霜發。
潘筠扭頭去看她大師兄,直覺告訴她,他們差不多大。
就是不打一架,看不出對方修為來。
潘筠手有點癢。
然後她就被王費隱一推,推到了像一座小山一樣的男子面前,「這是我小師妹,我想請你給她打一個飛行的器物。」
潘筠和他大眼瞪小眼。
男子顯然很驚訝,終於認真的打量起潘筠來。
他低着頭將人看了又看,沒忍住,油乎乎的手放在她頭頂,問道:「她第一侯了?」
王費隱抑制不住的笑,一臉得意,卻又矜持的點頭道:「剛剛突破不久。」
男子就覺得手裏的饃不香了,「我到現在都沒收到一個好徒弟」
王費隱克制住笑容,安慰道:「收徒這種事也看緣分,你看我也沒有師徒緣,至今沒有一個徒弟。」
男子冷笑,「你們三清觀哪一個不是你徒弟?只是少了層師徒關係而已,你少在我面前嘚瑟,不然就是有羊肉炕饃我也不幫。」
王費隱立即收起笑容,「別別別,是王某人唐突,這樣,我讓我師弟師妹們出門的時候留意一下,要是有合適的人,給你帶過來看看?」
他這麼說,男子還真的心動起來。
王費隱几個師弟師妹,整日的走南闖北,和不得不待在三清山的王費隱,以及喜歡窩在家裏打鐵的他不一樣,他們見過的人多,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