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人走遠,潘筠立刻回頭去看妙真妙和懷裏的錢財。
一打開,全是百兩銀票,足足有十多張。
潘筠才打開,黑夜中一隻鳥飛過,啪嗒一聲,什麼東西落在了她額頭上。
潘筠:
妙真妙和齊齊後退一步,一臉驚恐的看着潘筠。
潘筠捏着銀票的手指微微用力,手上青筋直突,她努力的展開笑容,轉身把一疊銀票都塞給王璁,咬牙切齒的道:「璁兒,此非我之功,是我們整個三清觀的功勞,所以這錢是給道觀的,你收着!」
王璁掏出手帕給她輕輕地擦拭額頭,接過錢輕聲道:「小師叔,我知道,我一會兒就記到公賬上,這是我們一起賺的錢。」
潘筠點頭,然後仰頭衝着老天道:「沒錯,一起賺的!」
衣袖下的中指同時忍不住朝天一指,賊老天,越發看不慣她了,明明之前她也有賺過一千多兩的時候,當時沒有立即倒霉,這次為什麼生效這麼快?
潘筠嘀嘀咕咕,在心裏罵完老天爺就開始指着黑夜中不知去向的鳥罵罵咧咧,「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亂飛,詛咒你三天找不到自己的窩!」
王璁把銀票收好,看向妙真妙和手裏的各種首飾,也伸手拿了,他全都塞進空間裏,「你們女孩子家拿着這些男子用的東西無用。」
妙真:「我們也沒打算用,我們可以當了。」
王璁手一頓,便把手上的玉佩遞給她,「那給你們一塊?」
妙真立刻接過,「謝大師兄,等我當了就把錢給大家平分。」
潘筠立刻道:「還有我!」
一塊玉佩的價值沒那麼高,又是大家一起分的,沒超過她的資產限額,潘筠自覺不會再倒霉。
可沒想到,中途分散開回客棧時,潘筠抱着潘小黑在人群中被一個冒失的青年撞了一下,肩膀生疼;
在轉彎時又被人擠了一下,她抱着潘小黑哐的一下撞在了轉角的牆壁上,膝蓋生疼;
最後,在已經看到客棧大門時,頭上的一扇窗突然打開,潘筠心生不妙,往旁邊一蹦,卻還是被潑下來的髒水濺到了衣服。
看到褲子、衣擺上的泥點和污水,潘筠氣得破口大罵。
出門在外,她最不開心的就是洗衣服曬衣服了。
就算她有修為,可以速洗速干,她還是很不開心。
被潘筠抱在懷裏,也被污水濺了三兩滴的潘小黑也很不高興,貓爪子指着上面也喵喵喵的叫,一人一貓大罵的聲音交疊在一起,惹得附近的人都看過來。
「嘿,小公子,小公子——」
潘筠轉身怒視叫她的人,「幹什麼?」
「小公子別罵了,沒用的,他家隔三差五的往下面倒水丟東西,你當慶幸,這次倒的是水,上次,他家往下丟石頭,砸到了人還不認呢。」
潘筠驚訝,「這麼囂張?」
「他家父母不講理,沒法子的事,你快走吧,一會兒他家父母下來,看你年紀小,怕是要反過來打你罵你,那才是得不償失。」
潘筠才要掐腰說自己不怕,上面窗戶再次推開,她猛地往後一蹦,啪的一聲,一塊沉沉的長木塊掉在了她剛才站立的位置上。
潘筠抬頭,就看到一個年輕小伙快速的把腦袋縮回去。
潘筠看清了人的臉,驚訝的指着窗戶道:「如此年輕,如此俊秀,為何心腸如此歹毒?」
鄰居道:「聽說是因為讀書壓力大,他前不久考入縣學,就說不想再讀書,也不想活了。」
「鬧過幾次自盡,結果自己怕死,他父母怕他真死了,根本就不管他這些事,只要他高興,想扔就扔。」
潘筠:「衙門也不管嗎?」
「管了呀,來拿過幾次人,但每次不是沒傷人,就是傷很輕,他們家又願意交罰銀,很快就回來了。後來他父母也不怕了,每次一有人找上門來,他們家父母先發火,又是罵,又是打的,都沒人敢報到官府去了,這不,越發囂張了。」
鄰居道:「平時我們出入都要小心點,小公子,你沒看前面的牌子嗎,大家一般都不走這條巷子了,都是走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