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良起身道:「還能為什麼,她肯定看出這些人身上帶着人命,想拿他們做作業呢。
他冷哼一聲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往匪窩裏撞,想辦法讓人給她送一封信,讓她們趕緊出來。」
張惟勤連忙跟上,小聲道:「這次江湖上來了很多人,我聽說連張惟逸幾個已經畢業的都來了,總覺得不太像只是剿匪這麼簡單。江湖上的人動靜這麼大,這些海盜也有可能會收到消息,這個時候大家可都不敢動,就怕打草驚蛇」
他小心看着張惟良的臉色道:「潘筠這人高傲得很,我們和她又有仇,就算是信送了她也未必聽,不如就讓她去,說不定她能立功做好遊學作業呢?」
張惟良就想起他二伯罵他的話,「你自己無能,偏又嫉賢妒能,難道你還能把天下的天才都殺盡不成?」
「你出生在張家,已經佔了極大的便宜,為什麼會想着佔盡天下好處?」
在知道是他給錢給農知一,讓他去找潘筠麻煩時,更是道:「你又毒又蠢,將來不會有任何建樹。」
直接不認他這個侄子,將他趕出了龍虎山。
張惟勤這話一出,張惟良便呼吸急促起來,猛地扭頭問他,「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愚蠢又毒辣的人嗎?」
張惟勤愣了一下後道:「惟良,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張惟良:「你說這話不是為了激起我的怒火和仇恨,放任潘筠她們留在匪窩,甚至還想我去借那群海盜的手殺掉潘筠嗎?」
張惟勤臉色微變,惱道:「惟良,你怎能如此惡意揣測我,我分明沒有這個意思。」
張惟良冷笑道:「有沒有,我們彼此心中明白,要不是你提起農知一,我也不會想到要給農知一錢,讓他給我盯着潘筠,時不時的給她添些麻煩,我是不服氣,但我也從沒想過害她身邊的人來欺負她,你和農知一傳話是怎麼傳的?」
張惟勤一臉傷心,「你懷疑我?農知一都說了,是他自己想討好你,加上他也看不慣潘筠那麼囂張,這才出手。」
張惟良冷笑,「他還說不是我收買的他呢,我難道真的沒收買他嗎?」
張惟勤:
張惟良道:「我會給潘筠傳信,讓她出來,我還可以告訴你,她們三個要是有危險,我一定會出手救她們!」
張惟勤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脫口而出,「你瘋了?」
張惟良冷哼,「你還不肯承認你也對潘筠有很大的惡意嗎?張惟勤,你別忘了,這是在外面,我們和潘筠再有矛盾,那也是在學宮裏,在外面,我們是同門。」
張惟勤:「難道在學宮外面,你就要一直保護她不成?惟良,你這樣會讓我想歪的。」
張惟良步步緊逼,「張惟勤,宋北這夥人可不是一般的海盜,他們是倭人,還是假裝漢人的倭人,潘筠去闖蕩江湖死在誰手裏我都不管,但不能死在他們手裏。」
張惟勤臉色幾度變幻,半晌沒說話。
張惟良這才冷哼一聲,頂過他的肩膀離開。
此時,他五內俱焚,心肝脾胃腎都好似在火燒,張惟良惡狠狠的發誓,他一定要告訴二伯,他是心胸狹隘,但他不蠢,也沒那麼毒
張惟良咬牙切齒的暗道:「我容得下她,容得下她!」
此時張惟良的大腦里已經閃過畫面,潘筠遭遇危險,他從天而降救下她,然後潘筠跪地拜他為師兄,他到時候一定要把潘筠帶回龍虎山,告訴他二伯,他聰明且堅韌,是有能力的!
他不愧為張氏子孫。
張惟良憋着一口氣,一定要把潘筠從匪窩裏弄出來。
車隊走過一片空地,一群少年在蹴鞠,一隻竹鞠凌空飛來,高速旋轉的沖向潘筠。
潘筠坐在馬車上,伸手砰的一下就握住了竹鞠。
潘筠垂眸看了一眼竹鞠,便見竹條上畫了龍虎山的標誌,用手指一抹,標誌就被抹去。
潘筠挑眉,轉了一下竹鞠,裏面一張綁着石頭的紙條就露出來。
潘筠眼尖的看到宋北撩開了帘子,她手指輕巧的勾住紙條,輕輕一扯就扯下,在宋北探頭看過來時,她揚手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