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英也跟着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潘筠後轉身離開。
換好房間,潘筠就拉着妙和和她一起住,等人都離開,妙和就連忙問,「小師叔,妙真和小黑呢?」
潘筠:「小黑跟我說你們要分開行事,你還要下山,我就知道要出事,所以讓小黑去找妙真了。」
潘小黑不能離她太遠,不然她就直接讓潘小黑去找妙和了。
所以她只能讓潘小黑去找妙真,讓妙真去把妙和找回來,別她還沒脫身,妙和又搭進去了。
妙和站起來,「那我去找妙真。」
「不用,我讓小黑把她帶回來,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一個念頭的事,她和潘小黑之間有靈境聯繫着呢。
正往大上清宮跑的潘小黑身子微頓,然後更加快速的追上前面跑的妙真,給了她一爪子後喵喵喵的叫。
妙真就急剎腳,問道:「怎麼了?前面有敵人?」
「喵——」潘小黑晃了晃腦袋,用貓指指了指太素院的方向,喵喵的叫了兩聲,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跳下她的懷抱就往太素院跑。
妙真看了眼山門的方向,還是一跺腳回身去追潘小黑。
難道小師叔在太素院出事了?
可大師兄不是說小師叔不會出事,讓她不要擔心嗎?
妙真一口氣跑進太素院。
醫館一樓值守的葛靜儀今晚對這動靜已經見怪不怪了,聽見聲音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見是個小少女,就問道:「你是潘筠的另一個師侄?」
「是,師姐,我小師叔呢?」
「二樓樓梯口左轉第一間房。」
妙真道謝,立即跑上樓。
師侄三個一見面,眼眶一下都紅了,抱在一起就傷心的哭起來。
潘筠本來一點也不想哭的,她覺得自己可堅強了,有什麼可哭的?她又沒吃虧。
可妙真妙和一哭,她眼眶也不由自主的泛紅,心裏又酸又澀,就跟她們嗚嗚嗚的哭在了一起。
樓下的葛靜儀抬頭看了一眼二樓,輕輕一嘆,一旁的張玉宇不由道:「還是孩子呢,肯定還是怕的。」
葛靜儀道:「少說廢話,今晚你值夜,還是我值夜?」
張玉宇,「我來吧,你去休息。」
葛靜儀放下手上的事就走。
住在不遠處的婁桐也聽到了三個孩子的哭聲,沉默片刻還是起身悄無聲息的又回到病房,檢查了一下崔懷公三人的傷勢,給他們換了一套針法。
三個人里只有農知一是清醒的。
雖然丹田已經不疼了,但他依舊睡不着,睜着一雙眼睛生無可戀的看着屋頂。
婁桐來給他換針法,他眼中就不由升起一股希望,眼含期待的看她。
婁桐雖然厭惡他欺負人,又不講義氣,但對上他這樣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唏噓,道:「我只能阻止它繼續開裂潰敗,但想治好,我做不到。」
「婁師叔,那這世上誰能救我?」
婁桐道:「我不知道,我若是你,我可能就放棄了。」
「不,我不要放棄,我不要放棄,我學道十二年,就要畢業授籙了,怎麼可能放棄?」
婁桐:「心不修,只修功法有什麼用?」
她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從小學道,你師父,原來的道觀,還有現在的學宮,誰教過你欺凌弱小?我們學道之人要做的是除魔衛道,鋤強扶弱,揚道家聲威。」
「你現在有什麼聲威?你做的每一件錯事都是在往我道家臉上呼巴掌,如此惡毒,如此恃強凌弱,學道的意義到底在哪兒?」
婁桐將針拔掉,收了針袋起身道:「不修道心,你天賦再好,修為再高也無用,所以我勸你放棄,莫要陷於執念之中。」
農知一握緊了拳頭,眼中滿含淚水。
婁桐走到門口一頓,還是偏頭道:「你應該慶幸你還活着,且是清醒的活着,像戴庸,他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農知一驚訝,「他的命不是救回來了嗎?」
「命是救回來了,但他泥丸宮遭受重擊,很可能就此成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