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補拍了兩條亂戰的群像。
接下來是五個青龍會門人的高光時刻。屬於他們個人的特寫鏡頭。
許康一劍捅進他們體內,鮮血飛濺!
這就是江湖混混的價值。作為以碰瓷為生的底層混混。這些個人別的本事沒有,碰瓷表演相當專業。
劍是特製的劍,捅在身上,可以縮回去一大截。血自然也是假的。一劍飆血的效果,讓他們演繹得不錯。
尋常這個「特效」表演可是要錢的,逮着一個老實人就朝死地薅羊毛。一定要對方賠錢才行。
這次是刷石昆的臉卡,免費表演。只需要梁劼幫他們把衣服洗乾淨就行。
安排阮素洗,阮素甚至還有些高興,總算自己能幫上忙。這是被pua慣了的打工人是吧?沒事做,還不自在了。
梁劼眯着眼,命令小乞丐也去幫忙。
青龍會的人演完,直接發錢讓他們走人了。
接下來才是男一的表演時間。
石昆穿上竹架,竹架的頂端依然是留影珠。剛才的群斗戲裏,梁劼不需要視角變換,竹架也就架在地上。
現在則是需要石昆穿着竹架走動了。
這就是梁劼所能想到的簡易版加弱智版「航拍」。
唯一的優點是視角還算高。缺點太多,抖動大,視角軌跡與地面曲線貼合。
「許三多,準備走位。昆哥,你墜在許三多後面,儘量走直線!」
古烈墓前,兒子提着肥雞、烈酒前來祭拜。肥雞是真雞,烈酒不過是瓦罐裝水而已。這肥雞最後自然是分給乞丐們了。
一趟下來,石昆累癱。扛着這竹架,可是純純的體力活。
好在接下來沒有他的戲份和工作,他可以休息一下。
接下來,對他而言則是福利環節。他的床戲開始了。
這部分則回到城內再進行。
晚上回城吃飯,這一天的工作徹底結束。接下來的戲份,就不需要乞丐了。梁劼自然不會白養這些人。將這些人統統驅散,只說以後需要群演,還會聯繫他們。
乞丐們雖然捨不得,可身為乞丐自然早就習慣了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只得無奈散去。
唯有那小乞丐睜大着水靈質樸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兩人說起來,也有點緣分,來來回回見過好幾次了。梁劼才能記住他的長相。
小乞丐約莫十一二歲,瘦骨嶙峋。瘦得有些脫相,顯得一雙水潤的雙眼又大又圓,讓人憐惜。
身上衣服不僅髒破,還有幾分酸臭。昨日與他同桌吃飯,就聞着有些難受。可這是他自己約的人,含着眼淚也要把飯吃完。
臉也髒兮兮的,獨獨手還算乾淨。梁劼注意到他遇到有水的地方,總會洗個手。
「你是夏州人?」梁劼俯瞰着小乞丐詢問說。
小乞丐雙眼失神,想了一陣才點點頭:「嗯。」
小乞丐幾天來,攏共沒有說過幾句話,沉默寡言。他的聲音有點尖,典型的童音。
梁劼見他一副呆呆的模樣,大抵能推斷出他的出身了。應該是家境還不錯的人家,所以衛生習慣不錯。家中變故應該不小,受了些刺激,所以呆頭呆腦的。
梁劼稍稍有些同情小乞丐。他只是一個尊重他人命運的踐行者,也不是什麼壞人。
話說他除了坑石昆和許康,還坑過誰?
他掏出五枚銅板,遞給小乞丐:「拿去吧。」就此簡單一句,其他無需多說了。他又不是小乞丐的爹,仁至義盡就可以了。
小乞丐是夏州災民。他梁劼不過是尋常一百姓。賑災正該是朝廷的事。總不能朝廷大員吃得腦滿腸肥,反讓百姓來買單吧。
五天期限,第二天。
戲份主要是許康的獨角戲,以及石昆的床戲。劇情主要安排在梁劼平福路的小院拍攝。
他和許康自然沒有問題。葉天夫婦那邊總歸是要提前打招呼的。
討論這件事的時候,許康說起原來葉叔叫做葉天。林姨叫做林嫣。許康與這兩夫妻要熟悉一些。他本來又是乖寶寶的性子。自然就知道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