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槐吃飽喝足,拿着飯盒出了醫院借着消食的功夫順帶着把飯盒還了。
易雲平坐在病房裏,陪着這人說話:
「你醒了就好,我幫你打電話通知家裏人,你家裏人來了我們也好回去,地里還有不少活了。」
這人吃了些東西,看着有了幾分精神,聽了易雲平這話,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來:
「爺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他話沒說完,立刻就被易雲平擺手打斷了:
「哎,我可是有媳婦的人,不用你以身相許啊!」
這人顯然沒想到易雲平會來這麼一句,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起來。
這一笑,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
「爺們我也有媳婦,不會對你以身相許的。我叫許報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易雲平,李家溝公社劉家垣村的會計,昨天晚上送你進醫院,我們一共交了五十八塊八毛錢,你出院之後記得把這錢給我還了。」
許報國聞言,又是忍不住笑起來:「不愧是會計,錢的事情記得可真清楚。」
「你看過我的證件吧!」
許報國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易雲平也沒藏着掖着,直接點頭:「要不然黑燈瞎火的一個山坳子裏,我怎麼敢隨便救人?」
「把你送進城用的馬車是我們大隊的,救你的是我們第一生產大隊,我只是個跑腿的。」
易雲平知道眼前這是個大人物,但他不想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他知道自己是塊什麼料,雖然帶着金手指穿越了,但性格什麼的一點沒變。
高端局,玩不了!
那些個領導幹部,一個人長了八百個心眼子,他要是真敢摻和進去,切片研究都是輕的。
許報國無言以對,這跟他想像中的談話完全是兩碼事。
對方看過自己的證件之後,自然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他難道不是應該趁着這個機會跟自己提出一大堆條件嗎?
可眼前這個易雲平,除了要醫藥費,救命之恩一個勁兒地往外推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欲擒故縱?
易雲平知道,對方的心眼子現在已經開始活動了,不過他懶得搭理:
「你說個聯繫方式,我去護士那裏幫你打個電話,等你家裏人來了我們就要回去了。」
「牲口一晚上沒休息,連草料都沒吃一口,這會兒估計也撐不住了。」
許報國看了易雲平一眼,見他模樣不像作假,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沒有絲毫閃避,不像是心思不正的人。
他忍不住地開口問:
「你知道我的身份,又救了我的命,難道就不想跟我提點什麼要求嗎?」
「比如說,我可以幫你把戶口調到城裏來,幫你在城裏找份工作什麼的。」
易雲平冷笑一聲:「你看不起誰呢?我想要個城裏戶口,不說易如反掌那也大差不差。」
「我親叔叔,紅星軋鋼廠八級工,膝下無兒無女,就我這麼一個親侄子,我要進城當工人他老人家早就給我辦了,輪得到你?」
「我媳婦,中專畢業留校任教,跟我結婚以後調到公社中學當老師,戶口還留在城裏呢。」
「我叔給我在他們住的院子弄了兩間屋子,我媳婦自己在城裏也有一間屋子,我差你這點兒報答?」
許報國再次無言以對,他發現人家或許真不差他這麼點報答。
「哈哈哈,那那咱就不說報答的事情了,你先去幫我打個電話。」
至於這救命之恩,既然他許報國活下來了,自然也不急在這一時。
許報國的家人來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鐘,一輛軍用吉普車就停在和諧醫院大門口。
一個衣着得體,滿臉焦急的中年女人從車上下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的警衛員,急匆匆的就往住院部來了。
這麼一號人物的到來,瞬間驚動了醫院的領導,趕緊出來迎接,當得知這位的兒子竟然在他們醫院的時候,又是惶恐又是驚喜。
惶恐是因為怕醫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