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家鬧了這麼一出,對於院子裏的孩子沒什麼影響,該睡覺睡覺,該打呼嚕打呼嚕。
可是,院子裏的大人們可就苦了,一個個心驚膽戰,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尤其是想起剛才那一股冷風,他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感覺賈東旭爬在他們後脖子吹冷氣。
一晚上折騰的天快亮了,大伙兒才沉沉睡去。早上上班的時候,各家都兵荒馬亂的,險些遲到。
去了車間工作也心不在焉的,整天耷拉着腦袋沒有一點精神,甚至還因為沒完成定量被警告了兩次。
一大爺身為車間的副主任,對於院子裏這幾個人的情況心知肚明,決定晚上回去不管怎麼樣要先開個全院大會。
其它先瞥過不說,昨天晚上賈家那檔子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了,要不然院子裏人心就散了,以後他這個一大爺說話也沒人聽了。
所以,當天下班之後,一大爺第一個回到家,見着院子裏住戶就說要開會。
眾人這會兒也顧不得吃飯沒吃飯,一下班家也顧不上回就趕緊集中到中院開會。
易雲平仔細看了一眼,大伙兒全都臊眉耷眼的一臉疲態,這種情況一天兩天還行,要是持續十天半個月,肯定要出事。
畢竟,車間上班,那可是要時刻集中精神的,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出事故。
這一次,壓根不需要閻埠貴這個三大爺說開場白,一大爺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落在賈章氏和秦淮茹身上:
「賈嫂子,秦淮茹,現在都是院子裏的住戶沒有外人,你們兩個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到底在家裏幹什麼了。」
隨着易中海此話一出,院子裏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就落在賈章氏和秦淮茹身上。
劉海忠昨天吃了敗仗,正想好好找補找補呢,沒成想自己還沒動手,老易就替自己出手了,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
「老易,要不說你是這院子裏的一大爺呢,就是明察秋毫,知道她們昨天晚上肯定不是熏艾草。」
說到這兒,他又扭頭看向賈章氏和秦淮茹,一臉的得意:
「哼,賈章氏,秦淮茹,我告訴你們倆,在院子裏舉行封建迷信活動,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思想政治問題。」
賈章氏和秦淮茹一上來就被易中海這麼問,本來就有點心虛。結果一聽劉海忠說的這話,頓時心裏一沉,彼此相視一眼,決定來個死不承認。
賈章氏立刻站起來,梗着脖子朝劉海忠怒吼道:
「劉海中,你什麼意思?昨天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都說了,我們不是封建迷信,你現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公安同志偏袒我們?還是覺得你比公安同志都厲害?」
劉海忠一聽這話,頓時脖子一縮,不知道該怎麼應這話。
院子裏可這麼多人呢,萬一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人家公安同志耳朵里,那人家找他麻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閻埠貴雖然沒有和易中海碰頭,但也知道易中海召開這個全院大會的真正意思。
畢竟,賈章氏一天到晚地召喚老賈,再加上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別說院子裏其他人,就連他這個讀書人,心裏頭也犯怵。
所以,今天開會不是為了批判賈章氏和秦淮茹,而是弄清楚昨天晚上她們到底幹什麼了。
如今一見劉海忠出面,完全把賈章氏和秦淮茹嚇住了,以為承認封建迷信,就要從重處罰她們,閻埠貴就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賈章氏和秦淮茹,眉宇間也多了幾分和善:
「賈嫂子,秦淮茹,封建迷信的事情昨天晚上公安同志已經來過了,而且也有了結果,我們三位大爺也不願意再次把事情鬧大。」
「今天召開這個全院大會,我和一大爺是想着你們家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幫着想想辦法,咱們儘快把事情解決了,沒有其他意思。」
「畢竟,昨天晚上又是燒香,又是花嬸子的,鬧得大伙兒也不安生。」
「大家都是要上班的,晚上睡不好,白天沒精神,長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