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有通過各種關係、扒了陳縣令和曹森的老底。
就想知道他倆是不是受過晏旭的重禮。
可查來查去,陳縣令的底子比這些人的臉還乾淨。
曹森呢?
不僅很多百姓在說曹森的好話。
還反被這些人給查到:曹森的兩個嫡親兒子、死於西南侯府之手。
這不是妥妥的大冤家、大死仇嗎?
這曹森就絕不可能為晏旭的成績做假。
倒是因着這些人的東查西查,陳縣令的清廉之名、和曹森的愛民之名,傳到了京城。
吏部報批、陛下核准,陳縣令升任提州知府。
曹森也升了一級,要被調進京城。
嚇得曹森連夜上表辭升,表示要堅決地守在百姓們生活的第一線,絕不離開綿州半步。
曹森可記得清楚:只要西南侯不倒,他就永遠不能離開綿州。
而皇上在聽說他的辭升之後,對於這樣的官員、甚感欣慰,下旨表彰。
殊不知曹森哭暈在茅廁,又恨晏旭恨到心肝兒尖尖之上。
但他也不敢說晏旭一個字的壞話,對外還得夸,夸到他自己都感覺找不着臉皮的地步。
開縣縣學的夫子們有被問到。
他們什麼也沒說,只鼓勵縣學裏的學子們、抄起掃帚將那些人給打得滿街亂躥。
新上任的開縣縣令,只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萬俊彥也有被人問到。
但他只搖頭說不知道、不清楚。
到最後,不知怎麼的,晏旭在縣試時的試卷被流出。
明顯逐步成長的筆跡、類似的文風,終於讓質疑聲小了一些、支持的聲音多了一些。
可仍然有人興風作浪。
朝中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文臣,理直氣壯、堅定無比地表達了他們對晏旭成績的不相信。
「一個八歲的孩子、連私塾都沒有過一日的孩子,竟然能寫出這樣的文章?這絕不可能!」
因着他們的位高權重,便讓他們的話更被人多信了五分。
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晏旭平日裏所習之字、擺在了大家的眼前。
太多的人也只願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
也只想要求得他們想要的一個結果。
質疑聲就這樣再次被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幾乎已達到了一個群情洶湧的地步。
這些質疑晏旭的人,都特別特別同情楊良華。
覺得楊良華被剽竊了還一聲不吭。
至於朱高峰?
四大才子已變為了三大才子,朱高峰不知去向。
書子們也不關心這個,他們的注意力只在晏旭身上。
之後商量出一個辦法。
紛紛上書請求:請某位、或者某幾位足以代表當朝文學地位的大儒、重臣,當眾考校晏旭。
請陛下是不可能的。
晏旭才是個小秀才而已。
而朝中眾文臣,儘管對晏旭能作出源根論也頗有懷疑,但也都自重身份,不願意攪和進這樣的事情中來。
除了個別的。
梁學毅站出來發聲:「承認別人的優秀很難嗎?看不清自己最想做的是什麼嗎?你們是書子,本職就是專心讀書。」
「否則,只會被一個又一個、天賦異稟又努力刻苦的人給超越一次又一次。」
「真金不怕火煉,想要知道晏旭是否優秀,恩科後見分曉!」
他是在提醒書子們:恩科在即了,干點兒正事去吧。
然而,卻只被很多的人聽出:他是站在晏旭一邊的。
於是,又紛紛去查梁學毅的老底。
雖然他們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但還是把梁學毅氣得病了三日。
沈昌站了出來。
他大筆一揮,寫了一篇檄文,檄殺那些無良無品無德的書子們。
並公開表示:願意收晏旭為關門弟子!
只是因着沈昌不被陛下所喜,所以這個時候,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