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蹴鞠大賽、總決賽的最後三場。
火武隊在上時場,對陣踏舞隊。
午時,皇家隊對陣卷省隊。
下晌,由上兩場勝出的兩支隊伍對決,爭奪冠亞軍。
此次比賽,老皇帝為冠軍隊出了重彩:一顆純金打造、總重99斤的蹴鞠金球。
一套黃金版的編年史書,記載着百年來歷朝歷代、帝王們的豐功偉績。
另有山頭一座、良田千畝。
最主要的:已為官者,可加官晉爵。未為官者,直升六品。
這擺明了就是要獎賞給皇家隊的。
畢竟黃金他們不稀罕,金書也只是當成鎮宅之寶,山頭良田人家更不缺,要的就是有機會得以升遷。
就拿趙雲義來說。
假如他是皇家隊的,假如皇家隊成了冠軍,那他就不用只做質子,還可以入朝為官。
不僅能一舉擺脫不利的局面,甚至還有可能拿到軍職。
明日,就會出結果。
後日,建王就要邀請趙雲義赴宴。
請的是在清湖之上、船樓之中,那麼,建王就只是想和趙雲義閒坐談談、聯絡友情。
不得不說:建王這個時機選得很巧妙。
「我才不去!」
晏旭返回酒莊半山腰時,問趙雲義的意見,趙雲義就拍打着院裏的樹幹,氣哼哼道。
「他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趙雲義直拍得樹上、剛掛出小小嫩芽的樹枝亂晃。
「人家畢竟給了我救命塔乾果的。」
晏旭淡淡笑着,走去院中石桌旁坐下,提醒着趙雲義。
不清楚事情真相、真以為晏旭的毒已被清除的趙雲義、被說得一噎。
降低了語氣,但繼續反駁。
「對你是救命果,對他來說啥也不是。他憑什麼就能以為和我們關係親密了?」
趙雲義是真的太討厭和那些、一肚子鬼主意的人來往。
「但你別忘了,建王以為救的是你的命。」
晏旭再次出聲提醒。
當時老院正和魯辭,對外說的可全是趙雲義中了毒。
可即便如此,心情正不爽快着的趙雲義,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在這種時候、看見皇家的任何人。
在他心裏:那都不是一群什麼好鳥。
「沒事,到時我跟着你一塊兒去。」
晏旭接過趙北晴遞來的茶水,道過謝後,再安慰趙雲義道:「想必他也只會和你聊風花雪月,不會談及什麼利害要事的。」
「為啥不談?」
趙雲義詫異轉過身來,「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拉攏我?不是為了要我表態會支持他?他見我一面可不容易,難道他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皇子與臣子私交往來都得偷偷摸摸,建王這次還是與他這個軍侯世子私下面談,這可是會犯了老皇帝的大忌諱。
「他只是想確定你的一個態度,無須明言。」
晏旭慢慢飲着茶,慢慢為趙雲義分析。
趙雲義更聽得一頭霧水,還嫌他磨嘰,搶過他手裏的茶盞、就往石桌上一頓。
追問:「那我要用什麼態度對他?」
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賣笑討好、軟和親善他可做不來!
就算欠着建王的救命之恩、他也做不來。
「屆時我會跟你一塊兒去,你照我說的做就可以,我保證不會為難你。」
晏旭禪了禪衣袖上沾染到的茶績,微笑看向趙雲義,如是這般道。
趙雲義:「行吧,你說了算。」
只要晏旭肯跟着他,那隨便吧,愛誰誰。
「那火武隊對陣踏舞隊,咱們還要押注嗎?怎麼押?」
趙北晴見他倆正事說定,便問起了自己關注的事情。
順便,再為晏旭和哥哥端上兩盞茶。
目前,火武隊會輸的賠率是1:10。
本來是1:5,畢竟火武隊踢贏過踏舞隊。
但是因為踏舞隊裏、不止新添了個裘高,更是招攬了幾名能力強勁的新球員。
反觀火武隊,人員沒有任何變動。
並且在決賽時,火武隊和花省隊比賽之時,火武隊的表現並不怎麼出彩。
所以踏舞隊被看好的勢頭大漲。
「還是押火舞隊贏,我這邊押六萬兩。」
上場押三萬,拿回六萬,這次也全押上。
晏旭說着,接過茶放下,沒有喝。
他怕趙雲義聽到這個結果、再把他茶盞給搶了。
趙雲義沒搶。
他只是雙眼瞪大,滿臉不可置信。
「我知道必須要押我們自己贏,但六萬兩你瘋了?」
這萬一要是輸了,晏旭又得打欠條了。
「我們真沒人對付得了裘高,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趙雲義覺得:晏旭在賭氣,沒有看清現實、在盲目吹捧。
第一百五十六章:必須乾淨的綠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