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旭看了眼杜景辰。
這孩子到底幾時能管住自己的嘴啊?
而觀看完比賽,結果不出晏旭的意料:定省隊輸了。
晏旭的這個猜測,和兩隊的表現其實無關。
他有看出:定省隊有點兒放水。
定省的知州,姓柳。
所以無論裘高強不強,定省隊也註定是踏舞隊的台階。
果然,隨着這場比賽的結束,踏舞隊的名聲再次高揚。
過往高蟹隊的不堪,都被這樣一場場的勝利給沖淡、衝散,衝出了人們的記憶。
那可是火武隊的榮耀高光。
而隨着踏舞隊名氣的響起,反之就是被人一直期待的、火武隊和踏舞隊的對決,也被沖淡。
火武隊愈發不被看好,只有莊家們笑得合不攏嘴。
哦不,是一邊笑,一邊哭。
這次比上次賺得更多,但也賠得更多。
而晏旭也微笑,微笑着收下衛三拿回的銀子,還給趙北晴。
30家,每家1:600,2兩一家,1200兩,一共是三萬六千兩。
趙北晴看着晏旭遞過來的兩萬兩銀票,如湖雙眼充滿疑惑。
「怎麼還我這麼多?不是只差2060兩嗎?」
晏旭和趙北晴算得清,趙北晴也就記住了這個數字。
「還有在開縣時,我家和杜家欠你哥的,還有我們兩家在你們侯府、以及我們這段時間的吃喝嚼用。你就先收着吧。」
趙北晴無語一瞬後,嫣然一笑,坦然收下。
她跟着晏旭押注也大賺了一筆,正好賠給那些願意支持侯府的百姓們。
剩下的要建酒莊那些,她只當晏旭多還的部分、是買酒莊的一半。
杜景辰則看着手裏的銀票發呆。
頭一次,他賺了9000兩,想還給趙北晴,人家沒收。
這一次,他也賺了36000兩,趙北晴依舊沒收。
都是晏旭幫他還了,那他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太多了啊!
杜景辰感覺虛得慌,冷汗都要下來了。
「咳咳。」
晏旭看了看杜景辰手裏的銀票,再看了眼趙北晴,咳了兩聲。
趙北晴立時會意,抽出杜景辰手裏的銀票,笑出一對梨渦。
「我幫你家置宅,再置些田地。」
杜景辰立刻將頭點成小雞啄米,再對趙北晴深施一禮。
這可解決他的大麻煩了。
趙北晴笑着避開,自去張羅。
衛三則將自己贏來的一部分,和侍衛兄弟們分分。
趙雲義看着他們這一個二個的
「是不是蘿蔔長大了會自己跑?」
他這是被排外了吧?
他們還是不是蘿蔔兄弟了?
為什麼這麼能掙錢的事情沒有帶他一個?
一次是,兩次還是,這就過分了吧?
「你不能參賭,任何形式的都不可以。」
趙雲義聽到了晏旭這麼說,就更疑惑:「為啥?」
這種全城人狂歡參與的事情,為什麼就他不能?他家也缺銀
不是,是誰還會嫌錢多啊?
尤其是他家。
「雲義,你看我有亂押嗎?」
晏旭微笑着解釋道:「通過兵書、時事、朝策那些,我能推算出不少,可我也只押了一種,還押得少少,還是為了支持咱們自己的隊伍。」
「如此盛事,在連失五城的情況下,陛下還要舉辦此次的活動,為的是什麼你真的想不到?」
「朝臣們想得到,所以他們都押,還沒有限制家中的孩子們押。為的就是在支持陛下。」
「我們若不押,可就是在跟陛下過不去了。你看行伍之家,也都有少少的押。」
「很多時候,這類事情,咱們不是為了圖財、圖過癮還是怎麼着,為的只是一個態度。至於你你不能沾的原因,你自己想。」
趙雲義兩眼望天。
「還想啥了?還用想啥了?你不就在拐着彎說我沒節制嗎?怕我一下押太多了嘛。但我掙了銀也不會自己亂花啊。」
前線失利、後方狂歡,老皇帝想用這樣的法子、讓人們忘卻失利之事,他趙雲義可忘不了。
若掙了銀,有了能過明路的大筆銀子,他不說是拿回家,哪怕收購糧草暗中運往東北戰線不好嗎?
趙雲義想到這兒,隨即就拍了額角一下。
說來說去,晏旭就是怕自己會這麼幹吧?
自己本就被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一旦有所異動就會是現成的把柄
趙雲義一甩腦袋,練球去了。
直到聽到妹妹說掙了多少,趙雲義才傻呵呵笑出來。
殊不知晏旭其實讓他想的是:朝臣們都沾了,帝王為何不沾?
只是看趙雲義又給想岔劈了,晏旭也沒有再揪他深說,轉身,晏旭又回去書房,再次對接下來的比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