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別墅。
別墅的閣樓被人打掃的很乾淨。
傅銘煜在我的威脅下,讓人將閣樓做成了無菌房,各類醫療設備齊全。
阿星還沒有醒過來,因為怕他的傷口感染,所以他需要儘可能待在一個無菌的環境下。
之前一直住在地下,現在倒是終於可以感受到陽光了。
他足足昏睡了十二個小時,才慢慢轉醒。
醒來的時候,他看着窗外的陽光,大概以為自己還在夢裏。
我一直坐在床邊,就這麼看着他。
他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震驚,而是笑了笑。「西西夢裏真好」
夢裏真好,夢裏有陽光,還有我。
我就那麼看着他,氣壓很低。
他大概用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做夢。
猛地坐了起來,阿星的表情開始變化。「西西」
阿星的神情有些慌張,緊張的看着四周。
因為傷情比較嚴重,他的臉上仿佛沒有任何血色。
脖子上的鏈條發出嘩啦的響聲,阿星震驚的低頭握着那條一直伸到角落裏的金屬鏈條。
「西西」他有些慌了。
我冷漠的看着他,一步步走了過去。
顯然,他已經明白了,我恢復了全部記憶。
「西西你怪我對不對?」他有些慌,緊張的低着頭,像是犯了錯的大狗狗。
他以為我會怪他自作主張,怪他動我的記憶,怪他謀劃這一切。
「你憑什麼?」我抬手扯住他脖子上的鎖鏈,強迫他看着我。「厲司琛,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認為你做的,就是為我好?」
阿星紅了眼眶,眼神閃躲。
「一次次把我找回來,然後抹掉記憶,推給別人?」我冷笑。「厲司琛,你憑什麼?」
阿星緊張的握緊雙手。「西西」
除了叫我的名字,他現在說不出其他的話。
「他醒了。」門口,傅銘煜有些幽怨的站着,看着厲司琛,想要解釋。「和我沒有關係,我什麼也沒說,她」
「滾!」我憤怒的看着傅銘煜。
傅銘煜一個利索的轉身,跑的比誰都快。
他好像很清楚,他走晚一點,我都會弄死他。
「西西」阿星又小心翼翼的喊了我一聲。
我的眼眶赤紅,憤怒到身體在微微發抖。
他心虛的低着頭,不敢抬頭看我。
無菌的被褥下,是他還沒有完全好利索的腿。
「厲司琛」我喊着他的名字,殘忍的將手摁在他腿部的傷口處。「疼嗎?」
眼淚根本不受控制。
他疼到蹙眉,身體發抖,依舊不敢看我。
「你憑什麼傷害自己的身體,你是我的,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哽咽的問他。
他不回答。
「厲司琛,再動我的記憶,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我用力拽住鎖鏈,再次強迫他看我。
他的眼眶是紅的,看着我許久才開口。「西西」
他想說些什麼,但好像不敢。
「西西,讓我離開。」他想離開我,依舊按照他的計劃去進行。
「做夢。」我扯了扯鎖鏈。「鑰匙我已經扔掉了,不會有人能放你出去。」
「西西」他在懇求我。
「告訴我,基因組織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扼住他的脖子。
阿星愣了一下,別開視線,像是有些恐懼。「我沒有見到。」
「阿星,你在我面前從來不會撒謊。」我扼住他脖子的手慢慢用力。
阿星蹙眉,依舊什麼都不說。
「是你認識的,或者很熟悉的人吧?否則,你為什麼不敢說?」我猜測。
他沉默,依舊一言不發。
「我不急,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鬆開阿星,我走到一旁倒水,讓他喝。
他還挺擰巴,水都不肯喝,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