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露出半個腦袋,委屈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慌張的跑了過去。「阿星」
見我害怕了,他才手臂用力,一撐窗台跳了進來。
別說,還挺酷。
那一瞬間,好像夢回青春期
這一幕,在過去似乎經常發生,只是我忘記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緊張的捧着阿星的臉,仔細檢查。
嘴角眼角有傷,喉結的位置有被勒過的痕跡,明顯是被束縛過
我緊張的檢查着他的全身,手腕腳腕都有紅色的勒痕,手臂上有傷痕。
我有些慌,抬手想要撩他的衛衣,被阿星握住雙手。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帶着一絲絲的委屈。「西西他們不讓我見你。」
我下意識紅了眼眶,小聲開口。「我看看」
阿星垂眸,握着我的手慢慢鬆開。
我撩起他的衣服,清晰好看的腹肌上有電擊片灼傷的痕跡,只是灼紅,但也能看出他在精神病院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樣的治療。
「他對你做什麼了?」我緊張的握着他的手。「你」
我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害怕阿星被秦越洗腦,之後就認不出我了。
阿星只是搖頭,伸手將我摁在懷裏,聲音有些發抖。「西西我想你了。」
我拉着阿星的手,一刻都不想停留。「我們回家。」
「西西」他抱着我的手越發收緊。「他們知道我會來找你的」
我的眼眶紅了一下,知道阿星是逃出來的。
「姚傑已經撤訴了,我們很快能接你出來,為什麼冒險逃出來。」我小聲說着,他逃到這裏,肯定很難受了很多傷。
阿星抱着我的手越發收緊。「我怕」
他怕什麼?
「如果身體是困住靈魂的容器我怕」阿星聲音沙啞。
靈魂和身軀如果分開來說,靈魂掌控不了身體的時候,會變得痛苦和被動。
而精神病醫生總有藥物和辦法,讓精神病人甚至是正常人的靈魂,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就像是麻醉藥或者精神類藥物γ—羥基丁酸,俗稱聽話水。
「西西」他在喊着我的名字,我卻能聽出他的慌亂。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我的聲音也開始發顫,慌亂又仔細的看着他的胳膊,果然,上面有很多針孔。
秦越那個混蛋
就因為阿星是『精神病』患者,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用精神類藥物。
且,合理合法。
「西西」阿星捧着我的臉,仿佛要將我刻印在靈魂里一般。
即使他什麼都不說,我也猜到了,他在努力記得我,努力讓自己把我刻印在靈魂里。
秦越肯定早就已經開始了,他在用他的辦法控制阿星,想要讓阿星聽話,想要用什麼東西牽制阿星。
就像是那晚秦越對白媛說的,他有辦法讓厲司琛乖乖聽話。
仿佛他可以控制一切他想控制的人。
「別被影響」我用力握着他的手腕。
不要被藥物影響。
可普通人的精神力,怎麼能對抗的了藥物呢?
根本不可能。
「西西」他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
我踮腳,捧着阿星的腦袋,抵住他的額頭。「你不會認不出我的對不對」
阿星沉默了,許久搖頭。「我不會」
不會忘記,也不會認不出你。
「西西,相信我。」阿星在努力想要讓我相信他。
「好。」我點頭。
我會相信你。
「我們回家」我小聲開口。
阿星的手指已經有些發抖了,我猜,他應該快撐不住了。
果然,剛走出門口,傅銘煜和精神病院的人就到了。
還真是卡着點來的。
「他從精神病院逃走了,我猜他會來找你。」傅銘煜蹙眉,聲音低沉,看阿星的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