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恩雷劈亂石山,已經令他名聲掃地,黃道安對這位少年是切齒的痛恨;又聽說每件事都與萬恩有關,更是驚怒交加,恨不能立時將其擒殺。
可法力還沒恢復到一半,眼下還無法使用迷魂瓶,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低聲對黃芸姍道:「萬恩天生就是我們的克星,此人不除,我黃仙家族將永無復興之日!」
黃芸姍苦着臉道:「我何嘗不想,可這個小崽子每每智高一籌,我真的是束手無策。」
黃道安沉思了片刻,低聲道:「眼下只有黃金玲能夠靠近萬恩,我要拿她大做文章!」
黃芸姍搖頭嘆道:「這丫頭自打步入學堂之後,妖性全無。她一心學習,只想考個好的前程。黃金玲的凡心越來越重,恐怕不會幹這等殺人的勾當。」
黃道安輕輕地擺了擺手,微笑道:「我們不需要她親手殺人,只想利用她與萬恩的關係。」
說話間,把手一伸,掌心裏現出一個青銅盒子,輕輕地一彈,盒蓋開啟,裏面竟然放着一杆十分精緻的毛筆。
他指着筆尖道:「這杆筆尖是用你三姐的頭髮製成的,又在她的血液里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已經化為邪靈,名曰:血靈子。
「白天成筆,夜裏就是一個漂亮的女子。雖然迷術遠不如從前,但要纏磨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子,估計還不成問題。」
黃芸姍問道:「能把他纏磨死嗎?」
黃道安肯定地道:「七天之後精血枯乾,必死無疑。只是萬恩能不能收下這支筆,這才是關鍵所在。」
黃芸姍拿起筆盒,藏在衣袖裏,得意地一笑道:
「黃金玲正是情竇初開之時,只要我講出她母親死亡的真相,在她身上塗抹少許的『合歡香』,兩個人保證成功好合,春風共渡。」
黃道安連連擺手道:「你可以講出她母親的死亡真相,但千萬不能使用『合歡香』。萬恩不但佩戴着狐仙家族的寶物,而且還粘貼過雷神符。
「他的身體已經富有一定的靈性,合歡香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弄巧成拙。萬恩並非等閒之輩,你必須要有耐心。」
黃芸姍點頭道:「九九明白了。我現在就去一趟學校,讓於先生安排一下,明天就讓黃金玲復學。」原地轉了一圈,朝萬花莊而去。
於先生名叫於萬長,也屬於東瀛人的一條走狗。他主要的任務,就是監視武先生的一舉一動。
可他本事平庸,加之好色,整天把心思都放在女學生的身上,因此也就沒做出什麼成績來。
事情往往有失也有得,雖然於花腸子沒有得到東瀛人的重用,但他的身份卻沒被發現,因此還能一如既往地在學校里教書。
黃芸姍生怕暴露自己,因此不敢在萬花莊現身,就把於萬長約到了郊外。
兩個人見面之後,黃芸姍便把讓黃金玲復學之事講了一遍。
學校正在全面招生,更何況黃金玲是校內的佼佼者,當即就點頭道:「明天讓她到學校來,我領着她見見校長就可以了。」
黃金玲自幼在妖穴里長大,從未體驗過家的溫馨。
到了李家溝之後,人人友愛,家家和睦,彼此之間宛如親人。十多年來,她從未有過這般的溫馨與安定。在她內心深處,多希望不再回到從前。
可月有盈缺,世無圓事。自守御會被全殲之後,李家溝只剩下了老弱婦孺。好在長老會較為仁慈,不但沒有追究這些家屬的責任,還對李家人給予了安撫和幫助。
黃金玲因為改名叫李玲,生怕長老會對李家人秋活算賬,因此一直也沒敢上學,只能與族人們相依為命,過起了互幫互助的生活。
這天她正倒在床上看書,黃芸姍突然飄進了房中。
自打上次撒謊之後,黃金玲十分懼怕黃芸姍,見姑姑到來,連忙為她煮茶做飯。
黃芸姍微笑地說道:「不用忙活啦!過來這邊坐。姑姑有話想對你說。」
黃金玲怯生生地站在了一側,輕聲道:「願聽姑姑明示。」
黃芸姍笑靨如花地道:「跟姑姑說話幹嘛這麼客氣?」
一把將黃金玲拉到身旁坐下。撫摸了她幾下子頭,誇讚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