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洗頭房的門早早地打開。
嘶啦一聲,一雙白淨的大長腿先漏了出來,一雙很高的防水台高跟鞋,配着嬌小的腳,看上去有些誘人。
女人一頭大波浪長發,濃重的眼影,嘴裏叼着一根煙。
鐵柵門剛拉開,女人便看到了站在對面的張志遠。
「幹什麼?太早了,不開張!服務晚上才有!等天黑再來吧!」
說着,女人就要扭身離開。
張志遠快走兩步,將女人攔下,手裏舉着一張證物單。
「昨天晚上你人在哪裏?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
女人漂亮的杏仁眼,挑釁地瞪了張志遠一眼,笑着靠近過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小帥哥,跟美女說話就不能溫柔點嗎?」女人嬌笑着,一副癱軟模樣。
張志遠閃身,躲開女人的肢體接觸:「是想在這裏聊?還是跟我會公安局聊?」
女人的臉色瞬間冷下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什麼,還請配合我們警方,你是現場唯一的人證。」
「是嗎?那你不是更應該對我客氣些嗎?小帥哥?」女人說着話,將嘴裏的煙吐到張志遠的臉上。
張志遠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隨後笑了笑:「那抱歉了,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說罷,張志遠直接按住女人的肩膀,將女人推出了洗頭房。
女人一驚,大聲嚷嚷着:「哎?你幹什麼?放開我!光天化日的,你個小警察想幹什麼?」
張志遠絲毫不理會女人的叫喊,直接將女人塞進了警車裏。
街坊鄰居們都出來看。
有人在看笑話,也有人對張志遠指指點點。
一個中年婦女撇着嘴說道:「這個騷狐狸,就得讓警察好好管管她!整天搔首弄姿,活該!」
中年婦女的身後,她的丈夫仰着脖子看向車裏的女人。
中年婦女氣急敗壞地揪着丈夫的耳朵:「讓你看!小心臟了你的眼!」
「不是,我就看看警察......」
「看警察!看警察!我看你這兩天又是皮癢了!」一邊說着話,將丈夫打回了家。
女人坐在警車裏,揚了揚充斥着劣質香水的頭髮,湊近張志遠:「喂,小帥哥,你真的要帶我回警察局嗎?」
張志遠輕笑一聲:「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醫院。
受害人劉春慌張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嚇壞了,紅着眼,轉頭環視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是一個獨立的單間,病房的外面,有一名便衣正走來走去巡視着。
劉春認得那個便衣,之前因為一些廠子裏的事一起喝過酒,但具體叫什麼,劉春卻是不知道的。
門外,傳來女人和警察爭吵的聲音:「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男人躺在裏面,你們憑什麼?!」
劉春想要努力撐着身子起來,忘了自己雙手已經被砍斷,剛一用力就重重地跌倒在病床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這時候,門外的便衣聽到病房裏的動靜,推開門檢查,看到劉春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面無表情地撥通電話:「鄭隊,受害人醒了。」
女人趁機衝進來,撲倒在劉春的身上,哭着說:「春兒,你沒事吧,我都擔心死了,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你活着,活着就好啊......」
這個女人,並不是前兩天晚上跟劉春在甘蔗地里鬼混的紅裙女人。
劉春咧着嘴笑了笑,對身後的便衣示意道:「我老婆,這是我老婆。沒事。」
便衣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對電話說道:「他老婆也來醫院了。」
警局,鄭毅正在辦公室里接電話,一邊說話,一邊從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警服:「好,我知道了,馬上到。」
鄭毅剛走出門,便差點與迎面而來的張志遠撞了個滿懷:「來得正好,跟我走,去醫院,受害人醒了。」
張志
2.奇怪的自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