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路遠舟說的是她主動投懷送抱酈顏清是怒不可遏,她能做的就是要拿起法律武器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並保護自己。
她果斷撥打了110,控訴路遠舟對她的人身侵犯,並拒絕了路遠舟私下的一切和解要求......
證據是不容置疑的,法院也支持了她。一旦判決下來,路遠舟就要面臨至少三年的監禁。
這對於有頭有臉的路家來說,不亞於一場災難,他們無法說通固執的酈顏清,改做酈顏清父母的工作......
——
灶堂里柴火的「畢剝」聲驚醒了沉浸在回憶中的酈顏清,她從遙遠的回憶里回過神來,轉眸,不知道什麼時候,母親已經悄然離開了。
她嘆口氣,起身掀開熱氣騰騰的鍋蓋,裏面竟然蒸着一鍋紅薯。
呆呆地看着那些紅薯,酈顏清的眼眸頓時蓄滿淚水。
她的母親林雲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紅薯,如今,難道竟然到了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
她再也忍不住,放下鍋蓋,快步來到院子裏。
林雲正對着天邊的圓月出神,聽到後面急促的腳步聲知道酈顏清出來了。
她皺皺眉頭。有的時候,這個孩子就是有些毛躁。
果不其然,酈顏清站到她跟前,聲音嘶啞,有些激動,「媽,我早就說過,路家根本靠不上!顏素失蹤這麼久,他們家卻沒有任何消息,足以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當回事!更何況我們家已然破產、債務纏身、旁人避之不及呢?」
林雲心底一顫。
當初酈慶城的公司出事的時候,需要大筆的資金來還高利貸。當時若是路家能拿出幾千萬,也不至於到現在利滾利直到滾雪球成為無底洞。
區區幾千萬對於身家豐厚的路家來說不過是牛身上拔根毛,但是路家猶如躲瘟疫般躲着他們家,並沒有因為聯姻而改變對酈家的態度。
當初林雲厚着臉皮去求路家的時候,周文青直接刻薄地說沒有閒錢,最後還是公公路文重象徵性撥付過來杯水車薪的兩百萬......
雖然時過境遷,但周文青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和不屑的眼神每每想起來,都讓林雲心底刺痛不已。
顏素失蹤這麼久,路家那麼龐大的人脈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怕是早就將拜託他們打聽顏素蹤跡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林雲長長嘆息一聲。
她的嘆息更是激起了酈顏清對路家隱忍已久的怒火,「媽,當初路家是『兩害相遇權其輕』,畢竟讓他們的兒子娶我比起我讓他們的兒子去坐牢划算得多,更是保全了他們豪門的臉面。我和路遠舟的婚姻在人家眼裏本來就是門不當戶不對,更何況我們家現在的狀況,說不定會讓他們誤以為當初是我們家設計主動勾引他們家兒子而設下的圈套。那樣他們只會更加恨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媽,你醒醒吧,即便你再等上十年,路家也不會對我們家施以援手的......」
現在細想起來,她的婆婆周文青對她白眼有加,時不時對她進行的言語敲打絕非偶然,未必沒有這樣的因素在裏面。
試想,當初作為受害者的她不要天文數字的補償,偏激地非要將路遠舟送進監獄,直到最後,酈家父母向路家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路遠舟娶她,而她嫁給路遠舟沒多久,酈家的公司就出了事.......前後如此的緊湊,僅僅是巧合?
任誰都會想她當初嫁給路遠舟的動機是否值得懷疑,更何況精明如路家......
只是她這兩年像個傻子似的在路家受盡**而她的母親卻一再讓她忍氣吞聲,她到今天才明白,她在路家從來沒有被平等對待過,就是因為她的母親早已經向人家低頭。
再想起那鍋紅薯,酈顏清一下就爆發了,「媽,你寧可忍着吃你最不喜歡的紅薯也要等着路家來救咱們,這到底是為什麼?!他們路家難道是我們的救世主嗎?為何我們不能自救?!」
酈顏清只覺得嘴裏鹹鹹的,什麼時候她那一貫驕傲的母親也居然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忍辱負重、卑微地等着別人的施捨和拯救!
&救?」林雲迴轉身,看着眼眸噴火的酈顏清,唇角凝起一絲苦笑,「清兒,自救不是說句話的事......你告訴媽媽,我們現在拿
第九章 拿什麼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