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定國的夜,冷風嗖嗖,此時在初定縣近郊的一座院落內,燃起的篝火在風中肆意扭動,有兩名男子正處於對峙之中。
余不通看着不遠處的鐵牛,只見其面無表情,紋絲不動,雖無攻勢,但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從他身體內散發出來。
「開始!」
隨着絡腮鬍的一聲大喊,兩人之間的切磋正式拉開序幕。
余不通選擇率先發起攻擊,這一次他依然採用的還是自己最為熟悉與熟練的脈境攻擊。
只見他的身體如鷹隼一般直衝鐵牛,這般迅猛的身法引得眾人不由驚嘆。
「沒想到這小伙子的脈境修為挺高啊」
絡腮鬍面露驚喜之色,朝着身旁的廚一刀說道。
余不通這一擊直接對準了鐵牛腹部,眼看着這一拳就要擊中,突然間鐵牛身體內散發出一股氣流,這股氣流從來勢而言並不兇猛,宛如涓涓細流在他身體表面流動,但卻如一道鐵壁擋住了余不通的攻擊。
這一拳一直停在了離鐵牛腹部一根小拇指的距離外,余不通不由驚訝於鐵牛源源不斷的氣力,心想此人的脈境真是挺高。
余不通收回拳頭後,並沒有退回原地,而是在運氣之後突然暴起,雙手揮舞着拳頭在極端的時間內朝鐵牛的身體發起了宛如流星雨墜落一般的攻擊。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余不通彷如分身了一般,只見七八個影子在地上,空中,前後,左右對鐵牛發起密集的攻擊。
余不通原以為自己的攻擊會找到鐵牛的破綻,但他仍舊紋絲不動,一臉淡定,其俯視余不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飛蚊一般。
余不通這一通攻擊起碼得有好幾百拳,然而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好強的氣流!
余不通不由退後數十步,思考着該如何對付他。
「說真的,我還沒見過鐵牛出過手」
廚一刀看着毫髮無損的鐵牛,臉上露出欣賞的神色。
「但凡他一出手,對方一般就死了」
絡腮鬍看着場上退卻的余不通,神色嚴峻地說道。
「那萬一打死了童兄弟怎麼辦?!」
廚一刀聽聞後頓時一驚,心想你明知道鐵牛下手狠,卻還要他上,這是何居心?
「鐵牛打死的都是壞人,這小伙又不是壞人」
絡腮鬍的解釋讓廚一刀哭笑不得,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暗中祈禱鐵牛千萬別重傷了余不通。
在余不通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應對時,對面的鐵牛竟然動了!
只見他邁着步子,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他奔來,這股氣勢真如一頭氣勢洶洶的犀牛,雖不快,但卻讓人不由顫慄。
要看着鐵牛離自己越來越近,余不通並不打算和他硬鋼,而是通過一個迅捷的閃身,立馬跑到了離鐵牛較遠的另外一側。
鐵牛見狀後也不惱,再次朝他衝來,余不通選擇繼續逃開,鐵牛則依舊追他。此時兩人之間的切磋變成了貓和老鼠之間的追逐。
「他們兩個在搞什麼?」
廚一刀被他們兩人的操作弄得莫名其妙。
「好戲在後頭」
絡腮鬍露出一臉頗具玩味的神情,讓廚一刀好奇不已。
場上的兩人在跑了十幾個來回後,鐵牛突然停了下來。
余不通一見到鐵牛停下來,終於鬆了一口氣,內心不由認為這鐵牛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防禦很強,自己暫時無法突破而已。
此時的鐵牛,雖然停住了腳步,但兩手卻在活動,從他的動作來看,似乎是在拔一根繩子一樣,但問題是他的手上並沒有繩子。
隨着他不斷地拉動,這種反常的舉動也讓余不通開始重視了起來。畢竟這是在比試,鐵牛不可能也沒理由做一些很無用的事。
就在他還在思索鐵牛為何如此做的原因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如同一條蛇一般。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驚愕地朝鐵牛一看,只見鐵牛在緩緩拉動「繩子」之後,突然節奏變快,隨着他的節奏越來越快,余不通感覺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