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大師兄剛入宮的時候,天師尊就注意到大師兄與二皇子交往過密,雖說大師兄不是自己的徒弟,但畢竟自己也是問天觀的臨時掌門,所以他對此很是憂慮,他憂的是大師兄與皇家交涉過深,萬一不慎捲入政治漩渦,容易牽連問天觀。慮的是大師兄的居心,如果一個人攀附權貴,無非就是權錢二字,但對於大師兄這樣的人中翹楚而言,錢財對於他而言與糞土無二,權利於對他而言,除了不能調兵遣將,其他的他都算是另類的存在。所以天師尊一直捉摸不透大師兄的心思,他到底想要什麼?
另外在大師兄下山修行的時期,比起其他的師兄弟而言,他回觀的頻率最為之低,而且最讓天師尊生疑的是無論是大師兄自己的修行筆記,還是從其他師兄的口中,他發現大師兄從來沒有在西域修行的足跡,這看似正常的修行透露出了一股不尋常。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疑,他這才安排飛月前往西域進行打探,若不是問天師考評開始,飛月這時應該還在西域修行。
飛月從入觀起就一直仰望着大師兄,畢竟大師兄從入觀起就是問天觀的風雲人物,不僅相貌英俊,而且悟性奇高,剛入觀就被天師右席喚月師祖收為徒弟,這在當時不僅震驚了問天觀,就連宮裏都知曉了大師兄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也讓大師兄過早接觸皇家打下了基礎。
這一次他親自出面來調教余不通,從他的個性而言並不是他的行事準則,但為了問天觀,為了師父,他才硬着頭皮走入了東月府。
此時看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余不通,飛月並不意外,畢竟余不通的實戰經驗太少了,雖然他天賦異稟,也是問天觀近些年來僅次於大師兄的天才,但從飛月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僅從個性而言,他認為余不通遇事不夠果斷,性格有些剛直,殺伐不夠決斷,而且技巧儲備短缺,靈境理解不夠深刻,所以一旦碰上殺伐果斷的靈境高手,勢必會落入下風,甚至丟了性命。
在余不通的意識墜入黑暗與混沌之後,他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幾次嘗試集中精神,但感覺精神就像被打翻的沙子一樣,無論他怎麼用手去捧,總是難以將它們歸攏起來。
這種奇異的感覺他真的無法形容,甚至從未遇見過,他剛準備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立馬就忘記了前半部分。
傻了?
這是他給自己定義的最為簡單易記的兩個字。
飛月從大師兄那偷學而來的招式果然狠辣,雖然他偷學的效果可能不及大師兄的三分之一,但發揮的效果卻讓余不通不僅瞬間失去了戰鬥力,而且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心境的能力也太過於恐怖了吧。
飛月當然知道自己打出這一擊後的後果,正因為如此,他才有心對余不通發出這一擊,因為他希望余不通能從這一招中通過自己的辦法掙脫心靈的束縛。只有這樣,余不通才能從個性上獲得改變,只有獲得了改變才有可能在後續的比試中獲得勝利。
余不通當然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招,他現在眼睛裏所看到的就是一片混沌,一切都是碎裂的,分離的,交錯的,倒置的,就像萬花筒裏面的世界一樣。
余不通嘗試凝神匯聚自己體內的真氣,但他感覺自己的意志就像冰面上的球一樣,讓他捕捉起來極為艱難。
如果時間可以換算的話,當余不通沉浸在意識世界反覆掙扎的時候,在飛月看來時間也才十幾秒而已。
飛月此時在想,若是等一會他仍舊不能甦醒的話,那麼只能自己動手將他喚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意味着余不通沒有通過此次的模擬對抗,同時也說明了他還不具備進行後續比試的實力。
對飛月而言,他當然不希望這樣的結果發生,因為他還寄希望於余不通能在比試中戰勝大師兄,從而阻止他的計劃順利達成。所以此刻他看似安靜地站在一旁,其實內心還是較為緊張與不安的。
余不通在多次努力仍無果後,發現強來是行不通的,他轉而一想,放空意識或是讓自己的腦子做到無為,是否就能擺脫這樣的困境呢?
畢竟在他們那個國都,無為是對一個國家或者一個人的極高褒讚,無為意味着國家或者個人已經不需要再通過外力的干預來進行修正了。
無為既是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