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兩張皮,瞎話張嘴就來。
最恨的是連自己都騙的人。
陳耀祖應該就是這種人。
他跟其他四個人說的話,不僅摻水嚴重,還能在上面打水漂。
我都聽樂了!
這人臉皮要有多厚啊,才會把他自己如喪家之犬來找松哥的事情,說成是他來幫助松哥,松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小樓看守都聽傻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松哥嗎?
怎麼版本不一樣啊!
這些保鏢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快吃完,就要回去。
我跟他們笑着點點頭,「你們先回去,我馬上就好!」
兩個看守跟他們一起回去了,我吃完走到窗口問那個廚師:「你給他們加了什麼料?」
廚師笑呵呵地說道:「就是我們用來綁豬仔用的料,效果你知道的,呵呵」
我笑着指了指他,「有前途!你忙,我走了!」
溜達着從食堂出來往回走,看到車間那邊,之前那個看守正站在門口和幾個人抽煙,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冷臉男子。
看他低頭抽煙的樣子,鬱悶就差寫在臉上了。
旁邊還有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回去了。
看守跟他說了兩句話,他居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捲兒錢塞到他的口袋裏。
兩人拉扯了一會兒,看守才收下,跟他揮揮手,男子回車間去了。
看守來回看了看,也走了。
我不清楚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從塞錢的動作來看,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笑了,往小樓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松哥陪着幾個吃飽喝足的大哥從樓上下來。
吃得這麼快?
我有些吃驚,按理說,吃飯喝酒,怎麼也要一兩個小時,這才多長時間。
我把保鏢們帶去吃飯,到回來,也就四十多分鐘,藥效還沒出來呢!
我讓到一邊兒,看着保鏢們一個個飛快地去開他們的車。
松哥哈哈笑着:「好好好!幾位大哥以後沒事就常來,反正蛋糕這麼大,我一個人也吃不下,有幾位加入,當然是求之不得!」
忠哥不陰不陽地說道:「好說!不過阿松啊,還是那句話,有什麼路數最好跟大家都說說,蛋糕是大,可也要能吃到嘴裏,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才過來,用用你的渠道,也算你給大家幫個大忙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忠哥說得對!有錢大家賺嘛!」
「等以後我們站穩腳跟了,互相就都有個幫襯了!」
陳耀祖眼睛都笑眯了,「阿松一向很大方的,大家不用擔心,回頭肯定會讓幾位滿意的!」
我一聽到這話,心裏頓時冷笑起來。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幹這一行,渠道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說,很多國內的電話號碼資料來源,就一直掌握在松哥一個人手裏。
他們想得倒是簡單,用用!
給你用了,我們還玩個屁啊!
尤其是那個陳耀祖,說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
讓松哥交出渠道,給大家用,結果大家承的是他的情。
這人不僅陰險狡詐做人不行,就連這種事情上,也要算計一下。
那兩巴掌還是打輕了。
不過也不用着急,他蹦躂不了多久了。
松哥的臉色不好看,但是依舊保持着溫和的微笑。
還特意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點頭。
他的笑容變大了很多,「幾位大哥能說這話,是看得起我阿松,等回頭我整理一下,好好給幾位大哥匯報一下。這渠道啊,說起來簡單,但是其中還是很複雜的,緬甸這裏和其他地方又不太一樣,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這些天大家也是剛到,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等大家忙好了,我親自在夜總會包場子,好好給幾位大哥接風洗塵,順便再跟諸位好好說說這個渠道的事情!今天招待不周,大家多多包涵了!」
松哥玩得一手好陰奉陽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