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青鹽池已經被末將拿下,從您朔方五原封地來的二百人已經在鹽池旁邊搭起作坊。末將安排五百精銳守衛,確保萬無一失。」
「東勝、大城兩地已被我部攻下,之前的匈奴殘部一路南逃,投奔谷羅城的匈奴老谷蠡王!」
「從雲中郡調來的一萬民眾,正在東勝築城。」
「......」
張遼亦步亦趨跟在劉瑋身側,匯報着他這次帶領本部人馬進軍東勝,清掃南匈奴殘兵的成果。
當了一個月的太守,如今又是一個月獨自領一軍,張遼已經快速成長。
其成熟老練,完全不是一個十六歲少年該有的。
但,張遼卻已經如此了。
這讓劉瑋不由得越看越喜歡。
要是讓張遼再歷練一兩年,武力值和統率力必然突飛猛進的增長。
而劉瑋的麾下,又多了一名獨當一面的大將。
張遼也即將繼薛仁貴、狄青之後,第三位升為中郎將。
薛仁貴的破奴軍,麾下有兩名校尉,四名騎都尉,玄甲騎和白袍軍一萬三千人,管轄西域;
狄青的黑水軍,麾下兩名校尉(李嗣業、耿純),兩名都尉(張大、李二),陌刀營及黑水軍一萬一千人,鎮守河西。
現在張遼帶領麾下五千長槍營,已然進軍了西河郡,待清掃此地的匈奴殘餘後,可擢升為中郎將,將勢力範圍南擴,吞併上郡,伸手到關中三輔之地。
反正并州的董卓注意力全在黃河東岸的太原、雁門、上黨、河東以及劉瑋讓出的定襄等郡,對於上郡董卓是鞭長莫及。
聽到張遼的匯報,劉瑋點點頭,褒獎有加。
他對張遼的能力,那是絕對的信任。
不過,等張遼升為中郎將,還得給他配兩個副將,一個文官。
這樣的話,河套到關中這塊地,可以放心交給張遼來經略了。
「不知主公您對那位叫屍突骨的匈奴千騎長是否還有印象?」
劉瑋皺起眉頭,沒有想起是誰。
「主公,此人是南匈奴左大都尉麾下,率軍圍困丁原於定襄廢城,張將軍解圍後,屍突骨不知所蹤。」
「後來丁原率軍進攻雲中,這個匈奴人為丁原驅使,在沙陵殺我守城將士千人。」
沈煉見劉瑋沒印象,便在一旁說道。
自從錦衣衛成立以來,掌握的情報是越來越詳細。
上一次在樓蘭,錦衣衛都知道國相蠻吉和其夫人同房,夫人前後一共叫了多少聲都記得清清楚楚。
至於這個南匈奴千騎長的資料,錦衣衛也掌握不少。
「這人怎麼了?」劉瑋問道。
「主公,此人在我們擊敗南匈奴左賢王呼廚泉後,收攏殘兵和部眾,一路南下!」
「原以為他會和老谷蠡王匯合,並擁老谷蠡王為單于,繼續苟延殘喘。」
「誰知他帶着近一萬殘部,和三萬部眾,投奔了并州的董卓。」
「董卓讓他們在奢延水上游,奢延澤一帶定居,並提供大量武器,其野心不小啊!」
張遼連忙將了解的情況一一告知。
「主公沿着秦直道一路南下去關中,進入上郡,便是經過奢延澤一帶。」
「這部匈奴兵馬在此,恐怕對主公不利啊!」
張遼又接着補充道。
有了董卓提供武器裝備,屍突骨這部匈奴兵馬不容小覷,更何況是一萬騎!
王方翼和沈煉頓時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總共才一百來騎,即便再驍勇善戰,卻無法戰勝多於百倍的敵人啊!
「本王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不過一個東逃西竄的喪家之犬,這次回洛陽,順便將他給收拾了,永絕後患。」
劉瑋卻毫不在意擺手說道。
「主公...」
王方翼和沈煉還想勸說什麼,卻被劉瑋粗暴打斷。
一行人沿着修築在高原頂端的直道奔馳十來里,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一個一眼看不到頭的遼闊平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