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雲中城頭的劉瑋和姚廣孝正在談笑風生。
「主公,您這玄甲騎彪悍無比,天下無敵!」
「虎紋騎果然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啊!」
「主公,我們要是有十萬玄甲騎那就好了!」
看到玄甲騎勢如破竹,城外的戰場佔了上風,姚廣孝忍不住大讚,眼中精光閃爍。
「若有十萬這樣騎兵,我們也不用在這關外韜光養晦,直接殺往洛陽,讓父皇退位,呵呵!」
劉瑋歪嘴一笑。
「這...」
姚廣孝訕訕道,「主公,貧僧是開玩笑活躍下氣氛。十萬重裝騎兵,怎麼也得配置三十萬輔兵。」
「兵源和裝備馬匹,就已經耗資巨大,加上糧草軍餉,那得多少錢糧才能養得起啊!」
「古往今來,能養上萬重騎者,國力之強盛傲視天地,能縱橫宇內。」
「我們以三郡之地養十萬重裝騎兵,貧僧可不敢想,不敢想!」
「哈哈,大和尚,本侯卻不是開玩笑。」
「河套平原若是開發極致,擁有數百萬人口。」
劉瑋卻目光堅定說道,「那十萬重騎,又未嘗不可。」
「霸氣!不愧是我道衍誓死追隨的主公,大帝之資已然初露崢嶸。」
姚廣孝不由得陣陣感嘆。
只要聽到劉瑋抒發野心,姚廣孝就是激動異常。
突然,他大叫一聲,「主公小心!」
姚廣孝動如脫兔,將劉瑋推開一旁。
一支羽箭從剛才劉瑋站立的地方射過,噔的一聲釘在了他後方的角樓柱子上。
箭矢尾部還在不斷顫抖,發出嗡嗡聲音。
「好箭法!」
劉瑋心有餘悸,卻忍不住贊道。
這一箭如此精準,要不是姚廣孝反應快,劉瑋可能已經中箭了。
兩人往下看去,卻看到一百五十步外,一員鮮卑將領正在收弓。
「定然是此人暗箭偷襲主公。」
「只可惜三千營不在貧僧身邊,不然定要殺出去將他梟首超度。」
姚廣孝的眼神之中迸射出寒芒。
在他心中,劉瑋是天,是地,是他的全部。
敢犯他主公者,只有死。
「大和尚,稍微收斂點你的殺氣,淡定!」
「沒想到鮮卑人之中還有如此神射之人,估計能和薛將軍有得一拼!」
劉瑋卻神色泰然,「他們很快就要敗了,且讓他得意一陣。」
「你看,不用你出馬,薛將軍已經帶着玄甲騎殺回來了!」
「傳話下去,剛才敢暗箭偷襲本侯者,給我活捉了。」
姚廣孝急忙張望:
「薛將軍已經殺回?莫非他將拓跋杲的主力破了!」
「那就讓薛將軍再展神威,生擒暗箭偷襲主公者。」
姚廣孝叫來沈煉,準備伺機出城給薛仁貴傳訊。
主公說生擒那便生擒,若是讓這員鮮卑大將死於薛仁貴之手,那便是姚廣孝忠心的褻瀆!
此刻,只見攻城的兩萬鮮卑和匈奴的混合軍隊背後塵土飛揚,一隊騎兵轟隆隆殺了過來。
宇文烈偷襲射出的一箭,以為能傷到劉瑋,沒想到居然落空。
要知道,慕容虎號稱鮮卑武力第一,而宇文烈卻是大漠射術第一!
他能挽弓射大雕,兩百步內,百發百中。
一箭落空,被人發現之後,便不再偷襲。
收弓之際,後方傳來一陣騷動,他不由得大驚失色。
原來薛仁貴帶着玄甲騎在鮮卑騎兵中衝突,專門挑軍官殺。
不僅鮮卑的二三萬騎兵殺得支離破碎,而且不知道多少軍主和幢將死於馬蹄之下。
這二三萬鮮卑騎兵,如同被抽走了筋骨一般,任由宰割。
團團圍在拓跋杲身邊的騎兵,恰似抽絲剝繭般,越來越少。
而劉度也快要殺入了核心之中,直面拓跋杲,切斷了他與宇文烈合兵一塊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