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茶香四溢。
按照寧天星說的,這茶存在了許多萬年,和他一起被封印到了如今,現在這方天地已經沒有了。
霉都不知道發多少次了。
可陸長生卻不關心,反倒是好奇他說淵行的事。
寧天星見此,緩緩放下茶杯,而後道:「說起這個,陸兄有沒有發覺,似乎很難見到四海六界八荒的生靈?」
「之前好奇過,難不成這裏有說法?」
「是有些說法,那些來的生靈幾乎都被淵行斬了,全都煉進了萬魂幡!」
寧天星平靜的說着,就好像敘說着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陸長生卻震驚了,差點就站了起來。
整個人怔愣在原地,思緒都被干停滯了。
先前他好奇過,雖然上清天很大,可自己也算去過一些地方,結果這些天地的人一個都沒有。
誰曾想,這些人竟然全被淵行幹掉了。
一個人單挑十八方天地?這種戰績自己別說聽,想都沒想過,這是不是過於瘋狂了?
而且是怎麼做到的?
沉吟間,陸長生道:「他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一個人殺盡了十八方天地參加神戰的生靈?怎麼做到的!」
「這倒是需要陸兄自己問他了,畢竟我只是偶然得知,並未見到全貌!」
寧天星平和的開口。
陸長生卻不能平靜:「所以說,他幹掉這麼多人,為的就是尋找一個斬道的契機?十八方天地,這得是多少人,他那萬魂幡裝得下嗎?」
「陸兄說笑了,他殺的生靈何止這些,歲月前只會更多,或許他殺這些生靈也有其它原因,你有機會可以問問!」
「瘋了,瘋了!」
陸長生恍惚,這戰績,小罪來了都得靠邊站,難怪說他被那些天地怨恨,着實是了不得,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來了。
「倒也沒什麼,血妖有過之而無不及!」寧天星雲淡風輕,氣度着實讓人難言。
望着這些,陸長生深吸一口氣:「是我見識淺薄了!」
都說到這種地步,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哪怕自己都沒這麼喪心病狂,甚至就沒產生過這種想法。
思緒渾然,陸長生回過神來,和寧天星聊了很久。
從修行大道,再到術法手段,各方種種一一論述,在切磋,相互印證,畢竟每個人的思路都不一樣。
即便是同樣的事物,得到的東西或許會相近,卻不會全然一樣。
寧天星並無藏私,在講述自身的道,甚至展示着他與萬道共鳴的場景,那種感觸截然不同。
旁人也學不了,純粹就是天賦。
陸長生卻沒什麼好展示的,給他論述了一下新一代陣法的應用,以及各種防範於未然的術法,改天換地,尋龍定穴等等。
聽到這些,寧天星一陣恍惚,眼裏全是詫異。
他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角度,甚至沒想到還可以有這種角度。
而且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能把這種改頭換面的術法研究到這麼深的層次。
「陸兄大才,涉獵甚廣,在下佩服!」
寧天星拱手,不是恭維,而是真的佩服,陣法之道也就算了,研究一下終歸有着大用,可其餘的真沒想過。
陸長生道:「寧兄客氣,你才是令人折服,天生與道親近,修法渾然,旁人難極!」
「若有機會,我倒想與陸兄切磋一番!」
「如果我有機會參加神戰最後的角逐,那可以相互印證一下!」
兩人並沒有直接動手。
陸長生想着自己境界吃虧,寧天星在沉澱自身,等待斬道契機,不適合出手。
他倒是想起一些事。
「寧兄,說起來,有件事我倒是想請教!」
「什麼?」
「至今為止,除了那十八方天地被淵行幹掉了沒人來,玉清天太清天也不見人,難道也是被哪位猛人幹掉了?」
陸長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