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卡爾森預感到那個丹澤爾就是小鬼面,但他還是有很多的疑問無法解答。
返程的路上卡爾森一直在思考:如果丹澤爾真是那個小鬼面,那麼作為安格魯·撒克遜的人,他是怎麼拿到高盧氏族的《幻影舞步》的?又或者說他給自己看的根本就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難道這傢伙盯上我了?我又是怎麼露出的馬腳?
多種假設多種問題,卡爾森一下子也有些為難。如果換成以前的他絕對不會猶豫,斬草除根乾淨利落是他的風格。但這次畢竟牽涉《幻影舞步》,他罕見地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他看來現在的小鬼面已經不足為懼,所以最後他決定,不管怎麼樣,先安排自己的隨從時刻監視着李不讓。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相信自己加上三位9、10級的隨從,足夠對付小鬼面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小鬼面利用視距優勢,一直都跟在他們身後800多米的地方。
李不讓並不知道卡爾森在據點中做了些什麼,但他總覺得卡爾森一路上的表現似乎有些反常,整個人的氣質有所變化。可他又說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卡爾森回到餐館安排的房間時,發現李不讓沒在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匆匆來到隔壁的酒吧。依然沒有見到李不讓,結合一路上的心中所思,他開始越來越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
第三天,卡爾森帶着四個隨從來找李不讓。他自己進到李不讓的房間,將四個隨從全部留在門外。隨後二人在李不讓的房間中,進行了長達數個小時的對話。
卡爾森一進門李不讓就察覺到了一樣,因為今天他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帶着些討好甚至諂媚。李不讓知道,問題很可能就出在昨晚卡爾森在聯絡點的時候。
但此時李不讓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拘謹,他並沒有裝傻似的藏着掖着,而是很自然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卡爾森先生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今天似乎不太開心啊。」
卡爾森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眼李不讓,目的就是要先在心理上給李不讓一種無形的壓力,然後才問道:「我該叫你小鬼面,還是李不讓或者丹澤爾呢?」
李不讓一聽先是一愣,旋即就恢復了冷靜,然後說道:「卡爾森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然後不等卡爾森回答,他又反嗆回去說道:「再說我是不是小鬼面和咱們之間做生意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這話,卡爾森明顯也是一愣,他還真的咀嚼了李不讓的話。但是片刻後他又說道:「小鬼面就是小鬼面,心理素質是真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沉穩。」
「既然你這麼肯定我就是小鬼面,但你又沒對我做什麼,說明我還對你有用,或者更準確得多你還有求於我對嗎?」說着李不讓將那個禁魔盒拿在手中,在卡爾森面前轉了轉。
再次見到這個禁魔盒,卡爾森有些控制不住一探究竟的衝動,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搶下那個禁魔盒。他並不覺得鬥氣熔爐被毀的李不讓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但他知道既然李不讓敢一人前來,那麼暗地裏一定有軍方的高手在保護他。
於是他壓下心中的欲望,只是看着李不讓,等待着李不讓說出進一步的打算。
李不讓捕捉到了卡爾森的細微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賭對了,於是晃了晃手中的禁魔盒,然後直接拋給了苦澀瑞森。
然後直接說道:「你先看看禁魔盒裏的東西,然後咱們再來討論後面的事情。」
李不讓的這個動作讓卡爾森有些摸不着頭腦,但現在自己佔據明顯優勢,也不怕李不讓翻出什麼花樣。於是他依言打開了禁魔盒,一股神奇的氣息閃現。
幾分鐘之後,卡爾森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高盧氏族的《幻影舞步》,你就這麼給了我不怕我立刻幹掉你嗎?」
隨後他就震驚地聽到了李不讓對他的分析,李不讓說道:「首先,你一個人進來,就說明你的那些隨從並不知道你的判斷。」
「其次,既然你的隨從還不知道你的判斷,那就說明你並沒有把遇到我的事情告訴你的幕後老闆,或者是你背後的組織。」
「還有,你沒把我的信息匯報給上級,就說明你對我有多求。」
「也許你本來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