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不是說了,侯府的銀子就要給鄭婉花,瞧瞧這銀錢花的,都在刀背上。
快到鄭婉院子門口的時候的,正好碰着房嬤嬤抱着鄭攀出來,鄭婉在後頭相送。
幾日不見鄭婉,看着妝容精緻,似是春風得意。
「弟妹。」鄭婉熱絡的往前走了幾步。
旁邊的房嬤嬤只是微微點頭,「夫人安好,老太太想着見小少爺,老奴抱着小少爺不方便見禮,望夫人海涵。」
「這是自然。」魏伊人眯着眼笑着,對於房嬤嬤的挑釁,並不在乎。
倒是鄭攀,瞧見魏伊人懷裏的地盧,就想要伸手去要,房嬤嬤連忙就往後退了幾步,「這東西髒,可莫要挨着小主子才是。」
鄭攀倒是聽話的收回了手,只是始終眼巴巴的看着地盧。小孩子嘛,很少有能拒絕這些小東西的。
「弟妹許久沒過來了,正好我院子得了今年新上的春茶,弟妹可要嘗嘗?」鄭婉今個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氣質溫婉,似乎顯得嬌嫩年輕。
只是到底比魏伊人年長五歲,有些是多少胭脂水粉都掩蓋不了的。
即便魏伊人為侯府操勞,面上多憔悴,可只要魏伊人稍加打扮,那些是刻在骨子裏的自卑就會湧現出來。
鄭婉越發的注意儀態姿勢。
「好啊。」魏伊人爽快的應允。
鄭婉愣了一下,隨即將人迎了上去,「這才對,咱們就應該多走動,之前雖有誤會,可到底是一家人。」
假惺惺的,讓人聽着就噁心。
鄭婉本來想着將魏伊人引到屋子裏,可是魏伊人藉口說悶熱,只在院子裏尋個陰涼地方坐下。
茶水端上,鄭婉隨手撥動着旁邊的鞦韆,「路哥兒是個心細的,這是他專門給孩子做的鞦韆,只是攀哥兒不喜,倒讓我得了便宜。」
說話的時候聲音極軟,繾綣柔情,什麼路哥兒,估摸是想喚夫君吧。
魏伊人低頭輕笑一聲,那麼大年歲的男孩子,有幾個能喜歡這東西的,恐怕永安侯一開始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今個本來出門,臨時改了主意,沒想到在阿姐在一坐,竟開了眼界。」魏伊人說着,故意往前湊了湊身子,笑的別有深意,「還沒見着侯爺,對誰這麼用心的。」
魏伊人抱着地盧,這個時候明顯感覺到地盧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聞到什麼東西。
要知道,狗鼻子可比人鼻子靈敏許多。
「弟妹慣會打趣我。」鄭婉掩嘴輕笑,「今個晚間,二弟要帶我去赴翰林院王大人的宴,既弟妹無事,倒不如跟我與二弟一起,趁機也解解你們夫妻間的誤會。」
翰林院王大人?魏伊人這才想起那日拒了的帖子。
鄭婉這是同自己炫耀?
「我是識趣的,斷不會打擾夫君跟阿姐的。」魏伊人扯了扯嘴角,語氣中帶着幾分諷刺。
聽到魏伊人言語中不痛快,鄭婉倒是比剛剛還要歡喜,「你這話不就見外了?」
鄭婉還想說什麼,魏伊人懷裏的地盧突然竄了出去。
香附趕緊在後頭追着,跑到一個地方停下後,地盧明顯是要做平日裏刨地的動作,「地盧回來!」香附抬高聲音喊了一句。
地盧最為聽話,連忙掉頭跑到香附跟前。
地盧的動作迅速,沒人能看出剛剛它的異常。
恰在這個時候,正好有個婢女端着糕點過來,地盧反常似是因為一口糕點。
鄭婉笑着打趣了句,「是個貪吃的小東西,不過卻是聽話的。」能在它碰到吃食的時候叫回來,可見這東西有些靈性,「弟妹養它該是費了不少力氣吧?」
鄭婉說完,跟前有些小蟲子飛過來,恰好落在她的睫毛下,鄭婉趕緊揮了一下手。
「打發時間罷了。」魏伊人隨口應了聲,重新將地盧抱在懷裏。
鄭婉看着魏伊人真的喜歡地盧,嘖嘖了兩聲,「弟妹養這東西有什麼,若真要打發時間,還不如養個孩子,你同路哥兒成婚也有好些年了,該盤算着要個自己的孩子了。」
這話說的,真的欠抽的很。
你整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