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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就是害怕。
生怕將王爺梳疼了,她的動作小心翼翼且輕柔,不過王爺的頭髮保養的極好,濃密而又順滑。
幾乎一梳就順,根本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就將全部的頭髮給疏通了。
可是疏通了之後呢,雲香又接着梳了一遍。
按理說,這個時候錦繡應該過來了,可就是不見錦繡的身影,還有安總管,是去哪兒拿那熏爐了。
按理說王爺每晚都要過來泡溫泉,不應該就在湯室里備下熏爐和熏爐里的銀炭嗎?
怎麼還不回來。
在她第二遍梳完之後,她突然間有種頓悟,那就是他們很有可能不會回來了,或者說短時間內是不會進來的。
想到這,她的心越發的慌了,眼睛一圈都泛起了紅。
雲清月只是略微抬起眼帘,就可以透過放在窗玖下的銅鏡,看到小寡婦此時的表情。
她一雙如畫的眉緊緊的蹙着,潔白的貝齒陷入到柔軟、飽滿的唇瓣中,清婉的眼角一片緋紅,像是塗上一層胭脂般。
柔嫩、瑩澈的清眸寫滿了無辜和膽怯。
仿若他是一頭大灰狼,隨時都有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她這隻小白兔吞入腹中。
這不,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只是輕扣了幾下桌面,她的呼吸就一下變得急促起來,盈盈的淚光在她眸中打着轉。
他知她是個膽小的,卻是沒有想到膽小到這種程度。
敢在這裏特意等着他來,卻沒膽子跟他說話。
罷了,瞧着小寡婦這幅無措樣,他便也不再為難她了。
「茶壺空了,去燒些茶水來。」他嗓音清朗如玉,清晰的落入到雲香的耳中。
雲香先是一怔,接着臉上的表情便一下鬆快了下來,向他行了禮,拎着茶壺就走了出去。
拎着裝滿水的茶壺,雲香想要磨蹭一下,但是卻又不敢磨蹭太久。
回到溫房的時候,錦繡和安公公依舊沒有回來,王爺卻是脫了鞋襪,上了床,側身躺在小公子身旁,閉着眸,似是睡着了。
油黃的燭光淬在他雋美、流暢的臉頰上,籠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烏黑濃密的長睫在眼瞼處落下一團扇形的陰影。
腦袋與小公子的腦袋緊挨着,看上去是那般的溫馨、靜好。
這不由就讓雲香想到了死去的相公,相公生得粗狂,臉上長滿了絡腮鬍子。
自寶兒出生以後,相公為了與寶兒親近便刮去了那滿臉的絡腮鬍子,對寶兒喜愛的不行,常常一看就看上半天,捨不得挪眼。
也和王爺一樣,睡覺時腦袋與寶兒緊緊挨着。
若不是因為她
寶兒肯定也會有一個疼愛他的父親,被父親捧在手心,騎在肩上,還會有許多父親親手為他製造的玩具。
在大一些,便也可以跟着父親學習狩獵。
雲香看着眼前這一幕,越想越心酸,也更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讓相公去山上給王爺獵野味呢。
想讓王爺傷好不假,可是卻也存着私心,就是希望從王爺那裏多得些銀子,好留給寶兒,相公也不再需要那麼辛苦去打獵。
現下好了,她成了村里最年輕的寡婦,寶兒還那么小就得離開娘的身邊。
原本想着,等在王府攢夠了銀子,就帶着寶兒離開王府,開個鋪子,好好的補給寶兒。
可是就這唯一的願望也落空了。
明明她都那麼可憐了,一個寡婦帶着一個孩子,王爺卻還偏偏為難她。
眼角越來越紅,氤氳的霧氣將她纖長的睫羽沾濕,盈盈的閃着淚光,這以後的日子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等到她相公忌日一過,若叫人發現了她和王爺有着那樣的關係,她以後可要怎麼活啊。
驀的,那個想法再次在腦中閃過。
長痛不如短痛,她何不就主動投懷送抱一回,讓王爺對她生厭,這樣她不就可以早點兒回家了嗎?
反正,她身上來了葵水,再加上床上還睡着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