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的腿傷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賀子幽的一腳只是讓他骨裂,當時診治的太醫是貴妃派來的,所以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雖然不是骨折,但江家依舊認為傷筋動骨一百天,實在沒想到皇帝會讓江懷押運義縣的賑災糧和沔州駐軍的軍糧。
永平侯不傻,略一思索便知皇上是不滿了。
有些事情,皇帝不想知道的時候,自然很好瞞的,可他一旦想知道,便瞞不住了。
韓牧的摺子是永平侯示意壓下的,因為挑揀摺子的是他的人,他以為摺子已經壓下去,畢竟永安侯在那裏面可沒人脈。
卻忽略了顧宏,也是,韓牧到底是他女婿,他不會完全坐視不管。
這次朝廷能給義縣撥出這麼大一筆賑災糧,不就是他這個戶部左侍郎力挺嗎?
永平侯親自送次子出京,看到牛車上堆積的糧食,他叮囑道:「懷兒,這批糧草里還有沔州軍的糧草,你要小心知道嗎?」
江懷沉着臉點頭。
見他臉色不好看,永平侯道:「韓家和顧家這次並沒有佔到便宜,他們是替韓牧要到了賑災糧,但我們也替你二叔拿到一批糧草。」
江懷心中不安,「父親,陛下欽點我為督運官,是不是生氣我的傷」
「不要多想,」永平侯打斷他的話,道:「你姐姐還在宮裏呢,怕什麼?」
他道:「到了義縣你不要去招惹韓牧,那小子混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又不知輕重,再傷了你就不好了。」
江懷冷哼一聲道:「我怕他嗎?二叔就在沔州。」
在江懷看來,在義縣對付韓牧可比在京城好,在京他需要顧慮許多,但在義縣完全不必。
永平侯皺眉道:「你從小讀書,武藝疏鬆,怎麼打得過韓牧?就算你二叔在沔州,距離義縣也有一定距離,他要是不管不顧動起手來,你二叔就算能事後找他報仇,事情也已經發生。」
永平侯不悅的看着他道:「當初在韓牧婚宴上你就不該鬧那一出,將自己處於險境中。」
永平侯雖然一再壓制韓牧,但他心底知道,這事兒錯處在他兒子江懷身上,要不是他嘴壞先撩撥韓牧,賀子幽怎麼會動手?
不過江家趁此機會搶了韓家一個職位,永平侯這才沒訓兒子。
他不訓,不代表他做的就是對的。
永平侯嚴令道:「總之去了義縣,你老實些知道嗎?」
江懷青着臉應下,
永平侯道:「把賑災糧送到義縣後就去你二叔那裏,送完糧草就回京,不得在外耽誤。」
江懷垂下眼眸應了一聲,然後讓小廝扶着上車。
雖然太醫說他的腿好了,走路不成問題,只要暫時不跑跳就可以,但他依舊覺得還沒好,動作間小心翼翼。
坐上車,糧隊便繼續朝南行駛。
從京城到江陵並不是很遠,不過因為他們押運糧草,所以速度比當時韓牧帶傷去赴任還要慢。
速度慢,又只能坐在車中,江懷就忍不住想起韓牧來。
他和韓牧年齡相當,家世相當,韓牧是永安侯嫡次子,而他爹是永平侯,亦是嫡次子。
所以倆人自一出生便被人拿來對比。
小時候,所有人都喜歡韓牧,覺得他粉雕玉琢,人又活潑可愛,他和韓牧站在一起,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他們十二三歲上,那時候韓牧越來越調皮,獨愛弓馬武功,不喜歡讀書。
但他們武將世家死太多人了,加上三國邊界除了偶爾小打小鬧外,很少再有大的戰事,功勳之家都想從文,改掉以武出仕的途徑。
他們家,大哥已經習武,進軍中歷練,所以來不及了,就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
永安侯府也是一樣的情況,韓牧的大哥韓瑞已經以武入仕,所以韓牧也被寄以厚望。
他們兩個啟蒙就是同一個學堂,同一個先生,後來他越學越好,把韓牧遠遠的拋在後面。
但大家依舊更喜歡韓牧,憑什麼,就憑他那張臉嗎?
一直到這兩年,他紈絝的名聲越來越盛,每日
第七十七章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