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也跟着席捲而來,不過不似以往那般冰冷。
「這算是在收買我嗎。」
溫棠無處可逃,後背緊緊的貼着牆面,「也不算是。」
「畢竟,您這是依靠自己的實力換來的。」
裴河宴別過頭,嘴角難以壓制別。
緩和過後,再次看向溫棠,他挑起女人的下巴調侃:「這張小嘴兒真會收買人心。」
「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溫棠仰頭,裴河宴的胳膊停留在半空中,她摟上裴河宴的脖頸理直氣壯的說道:「甜吶,裴總又不是沒嘗過。」
話語撩撥起了裴河宴的欲望,他俯下身。
薄唇還沒來得及落在溫棠的嘴角,她閃躲開了,嘴裏說道:「我餓了。」
停留在書房門口看向他:「剛才不是還說一起吃午餐。反悔了?」
裴河宴用指腹擦拭了一下唇角,嘴角微勾,意猶未盡的跟在溫棠後面下了樓。
張阿姨早已將午餐端上桌。
一邊加下圍裙一邊向裴河宴告別。
溫棠則是親自將筷子遞到裴河宴手中,「看來你對張阿姨還算滿意。」
掐指一算,張阿姨在君悅藍山做了有一個多月了。
以往不合適的阿姨,裴河宴都會當天辭退。
「一般般。」裴河宴咀嚼起飯菜。
溫棠坐在對面陪同。
說是一起享用午餐,實際上,更多的是遷就裴河宴。
時不時會將夾起來的菜放入他碗中。
氣氛格外融洽。
「待會回公司,還是去和秦總見面。」溫棠開口打破平靜。
裴河宴慢條斯理的咀嚼着,車子熄火的聲響消失。
二人一致向別墅外望去。
只見陸念心下了車摘下墨鏡走來。
溫棠的本能反應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起來。
轉念一想,車子停在門口,或許陸念心早就料到了。
她斷了這個念想,放下碗筷道:「我吃好了。」
裴河宴眉頭一皺,很顯然,是因為陸念心的到來影響到了她的胃口。
「河宴哥哥。」
陸念心美滋滋的喊了一聲。
看到溫棠正在收拾碗筷的景象,「你還真拿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了。」
溫棠端起收拾好的碗筷進了廚房。
陸念心見她不搭理,即刻來到裴河宴面前:「河宴哥哥,她只不過是一個秘書而已,你怎麼讓她來君悅藍山。」
「這裏等我們將來結婚時可是要作為婚房的。」
裴河宴帶着厭煩:「念心,身為陸家的大小姐就該有個大小姐的樣子。」
「心胸寬廣些。」
陸念心面色一凜。
以前是陸轍勸阻她,現在就連裴河宴也埋怨她,脾氣也跟上了。
「要是身邊伺候的人手不夠,大可在僱傭一些保姆過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用不着讓溫棠過來!」
陸念心敵意十足,溫棠收拾好廚房走出來。
撇見裴河宴隱忍着的神色,開口:「陸小姐,我和裴總無非是在談公事罷了。」
她眼中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陸念心快要憋炸了:「不可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她絲毫不顧及形象的說道:「肯定是因為看中了裴家的錢財,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纏着河宴哥哥。」
溫棠將目光落在裴河宴身上,等着他開口。
漸漸地,陸念心意識到異樣,發覺這麼做只會讓裴河宴更加嫌棄,即刻擺出一副求和的態度向半蹲下身軀來向裴河宴說道:「被這個狐狸精這麼一攪和,險些忘了正事。」
「河宴哥哥,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她扯着裴河宴的褲腳晃了晃:「我以後再也不會任性了,會乖乖聽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溫棠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
她相信饒是任何一個人在面對陸念心祈求的話語都會毫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