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晴抬目,看了看鳥窩中兩隻相親相愛的貓頭鷹,搖頭道:
「不管它們。」
「第一,貓頭鷹作為肉食類猛禽,對寄生蟲的感染抵抗力更加強悍。」
「第二,肝吸蟲主要感染哺乳類動物,我們和小吃貨才是其感染目標,貓頭鷹作為禽類,一般不會感染肝吸蟲。」
「第三,我們現在不太可能讓貓貓和鷹鷹喝熱水,倘若我們逼迫貓貓喝熱水,鷹鷹在旁邊看着,說不定會直接上來攻擊我們。」
「第四,生水其實不是肝吸蟲的主要傳播途徑。」
聽到趙心晴這樣說,蘇白便放心了。
「那我們需不需要投餵一下貓貓夫婦?」蘇白又問。
趙心晴看着小吃貨喝完了一罐熱水,緊接着又煮上一罐,決心一氣呵成餵飽小吃貨。
聽到蘇白的問題,趙心晴點頭道:
「自然需要投餵。」
「目前階段,我們也只能以食物的投餵來提升鷹鷹對我們的好感度。」
「就餵赤鱗魚吧。」
「這是我們目前最容易獲得的肉食,肉質上佳,應該很合兩隻貓頭鷹的胃口。」
「此時五月份,正是貓頭鷹的繁殖期。」
「他倆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備孕的階段,會很自然地吃下比平日更多的食物,補充身體所需,準備下蛋。」
「赤鱗魚中營養豐富,是最適合它們產卵補充身體所需的食物種類。」
「只不過,我們需要把赤鱗魚煮熟。」
「一百度的高溫,赤鱗魚肉只需要燙上幾秒鐘,就能殺滅其中所有肝吸蟲卵了。」
「不會特別影響其營養性和口感的。」
趙心晴對赤鱗魚肉,顯得非常謹慎。
雖然理論上來說,肝吸蟲並不感染禽類。
但荒野中的事情,誰說得准呢。
赤鱗魚肉中的肝吸蟲卵密度,比之偌大一潭水,高了千萬倍,煮一下終歸沒錯。
聽到趙心晴這樣說,蘇白直接拿出了魚竿,開始準備在水潭中垂釣赤鱗魚。
昨日,這潭中的赤鱗魚魚群,被蘇白龍門架、炮杆、雙三叉鈎鈎組大力掛魚的暴力操作,着實驚到了。
一直到夜深時分,蘇白還借着火光看過水潭底部。
那時候,水潭中空空如也,一條赤鱗魚都見不到。
全都躲在崎嶇彎折的水潭潭底,瑟瑟發抖。
但一夜時間過去,赤鱗魚群的緊張情緒,漸漸自我舒緩。
恐怖的記憶被花生仁兒大的魚腦子淡忘,赤鱗魚群又重新遊了出來,在潭底深水中擺尾覓食。
蘇白簡單看了兩眼赤鱗魚的覓食動作,便知道,這水潭中的赤鱗魚,平日裏肉食見得很少。
最主要的食物來源,是水潭岩壁上附着的藻類植物。
偶爾有昆蟲落入潭中,這些赤鱗魚,才得以開葷。
一眼間,看到了這些信息,蘇白越發胸有成竹。
這一次,蘇白沒有再用鈎組,也沒有再上三叉鈎掛魚,更沒有架起龍門架。
他就抽出了一小節魚竿,單純的一個小魚鈎,掛上昨日沒有用完的巨人巴布蛛腿作為魚餌。
蘇白拋鈎落餌,坐在水潭旁邊,優哉游哉垂釣。
於他而言,釣魚更多是一種享受,一種休閒,而非昨日那種有目的有規劃有圖謀的比賽。
趙心晴則守在火堆旁邊,拽着滿臉無奈的小吃貨,不讓她離開這裏,免得還沒喝飽水的小吃貨去水潭邊飲生水。
想要用這陶罐,煮出能餵飽小吃貨的開水,需要的時間着實不短。
樹梢上,貓貓探頭看了一眼水潭邊垂釣的蘇白,對身旁的小嬌妻發出一陣「咕咕」低鳴,而後振翅一飛,竟直接落在了蘇白肩頭。
鳥窩裏。
鷹鷹瞪圓了一雙鷹眼,耳羽高高豎起,滿臉震驚之色,不可思議地看着下方的景象。
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這什麼表情】
【我的天!貓頭鷹一個個都是顏藝大師啊!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