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葉四海幫着梅姨處理起鵝頸藤壺。
這是那天選出來的一部分。
葉四海這玩意兒也很好做。
冷水下鍋,放入蔥姜,加入紹興黃酒,直接燒開就行。
然後調料蘸着吃。
外殼剝起來很也容易。
梅姨反倒是對這玩意兒不太懂。
畢竟雖然常見,卻很少吃。
不愧是來自地獄的海鮮,一口下去,真是好吃極了。
但是這玩意兒太醜了。
一大盆鵝頸藤壺煮出來往桌上一端,把林楚楚幾個小朋友嚇得不敢下嘴。
不管葉四海如何哄騙,他們就是不吃。
螺殼剝下來,放在一起他們都不碰。
梅姨卻吃得很香:
「昨天你老丈母娘還給我打電話,叫我和你爸過去吃這個,說是你送過去的,味道還真好,是不是很貴啊?」
對於家裏經常吃的海鮮,梅姨已經得出了規律。
但凡是阿生送來的,都是貴得嚇人的東西。
這個看着像爪子一樣的東西,也肯定貴得要死。
葉四海笑着說道:
「媽,你就吃這幾個,要是放在肖叔的高檔海鮮酒樓,收你一盤一千塊,都算友情價。」
梅姨!
震驚了。
梅姨看着葉四海問道:
「家裏還有很多,要不給你哥哥姐姐送一點去?」
葉四海哭笑不得:
「我給婷姐打電話,讓她回來自己拿。」
梅姨有些赫然。
中午她做了好幾個拿手菜,又專門給劉憨憨煎了一大盆牛排。
加上這一盆鵝頸藤壺,葉家每天的伙食費,高得有點嚇人。
用梅叔的話說,幸好現在是四海當家了,要讓他管家,估計會心疼死。
不知道更好,隨便吃。
知道了怎麼吃得下?
吃了飯,梅姨帶着婉婉把林楚楚幾個小傢伙送了回去,葉四海則和劉憨憨去了碼頭。
沒想到又遇到了王躍東幾個人,拉着一百多斤鵝頸藤壺回來。
葉四海乾脆先不去月牙灣了。
他跳上船笑道:
「麻叔,你們究竟是從哪裏弄到的?」
王躍東警覺的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悄悄說道:
「四海,那個地方我們也是無意發現的,就在桫欏島北邊。」
桫欏島是一個荒島,距離金峰鎮大概有三百海里的樣子,附近還有幾個小島,形成了一個風口,經常有大風大浪。
附近又沒有什麼魚群,所以一般漁民也不會去到那個地方。
當然,除非是遇險了,會到這些荒島上避險。
難怪這些鵝頸藤壺能長這麼大,原來是一直沒有人採摘。
「還多嗎?」
「多,可多了,礁石上全都是呢,就是太難采了。」
葉四海直接來了興趣:
「麻叔,不如我們再去一趟?開快艇去?」
王躍東啊了一聲,他還想靠這個多賺點提成呢。
老闆要去了,自己以後還採不採了?
葉四海笑道:
「放心吧,我讓肖叔直接獎勵你們幾個人一百萬,你們自己去分。」
王躍東二話不說:
「走!」
藤壺其實全世界哪裏都有,分佈簡直不要太廣泛了。
這破玩意兒繁殖起來,真的讓密集恐懼症抓瞎。
但是藤壺也分很多種類的。
金峰鎮海域也有一些鵝頸藤壺,但是沒辦法長大。
能吃的藤壺不多,鵝頸藤壺顯然是其中最值錢的。
而鵝頸藤壺的分佈,在整個藤壺族群之中,也不是很多。
金峰鎮得天獨厚,其實環境極好的,之前都是趙氏集團胡搞亂搞,涸澤而漁,這才變成了現在的鬼樣子。
這種海鮮,是完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