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兀自在被子裏悶了一會兒,稍微冷靜些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不斷的告訴自己,
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洞房之夜便該有夫妻之實了。
可想到是一回事兒,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君凝不知該如何形容如今的心情。
若如今問她,她是否喜歡蕭墨淵,答案自然是喜歡的。
可那檔子事兒,她從未從未經歷過。
就在君凝糾結着時,房門被輕輕扣響。
「小姐,王爺說您醒了,奴婢這便來伺候您洗漱了。」
君凝:「」果然,他什麼都知道。
「進來吧。」
洗漱了一番後,君凝披上紅色狐裘出了屋,卻並未在院中看到蕭墨淵的身影,不過仔細想想,君凝便想起來,如今蕭墨淵身體康健,早起是去上朝了。
寒冬臘月,天氣格外的冷,君凝搓了搓手,原是打算回屋去的。
就在她剛轉身的功夫,滄影卻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妃,靖王在外求見。」
君凝轉身,久久未曾說話,不知是在想什麼。
滄影以為王妃並不想見到靖王,即刻便拱手道:「屬下這就去回絕了靖王爺。」
君凝抬手,制止了滄影的動作,「不必,帶他去正堂,你同我去瞧瞧。」
「是,王妃。」
滄影雖不知道王妃為何要見蕭雲桀,但他想王妃一定有王妃的道理。
王爺比靖王好了不知要多少倍,即便從前王妃與靖王之間有什麼關係,但那也早就是過去的事情了,王妃才不會捨棄王爺,喜歡什麼都比不上王爺的靖王。
君凝來到正堂時,蕭雲桀正坐在主位左下方的一張木椅上。
男人着一身蟒袍,黑色的大氅正被站在他身後的杜衣拿在手中。
見君凝來,面色鐵青的蕭雲桀下意識抬頭。
在看到女子的一瞬間,蕭雲桀眼中閃過一抹藏不住的驚艷。
今日君凝穿了一身紅色的狐裘,白色的毛領將她的頸部曲線完全遮擋,卻露出那一張帶着幾分英氣卻又餘下幾分嬰兒肥的嬌俏容顏,女孩肌膚白嫩,因着冬日天寒的緣故,臉上被風吹到,透出了點點粉紅來。
瞧着瞧着,蕭雲桀忽然感覺腦海中傳來一陣刺痛,尖銳的疼痛讓他控制不住的捂住腦袋,狠狠的敲了數下。
君凝淡漠的看着這一幕,並不打算將蕭雲桀中蠱的事情告訴他。
「王爺來此有何貴幹?」
君凝近乎冷漠的聲音,一下將蕭雲桀打回了現實。
他深深看了君凝一眼,緊接着自嘲般笑了一聲。
當真是魔怔了,他怎麼會覺得當初將自己從冷宮救出來的人會是君凝呢,只因為這一身熟悉的紅色大氅嗎,明明那日將他從冷宮中帶出來的人是君青念。
想到這裏,蕭雲桀心中升起了一絲愧疚的同時,對君凝的恨意更深,念兒為他做的實在太多了,要不是君凝逼迫自己,他也不會狠心拔下念兒的指甲,念兒也不會受傷,這一切都怪君凝這個毒婦。
「你問本王做什麼?你讓本王做的事情本王已經做到了,前日本王來府上找你,本是要將你要的東西交給你,你卻故意不見,不就是在藉機羞辱本王嗎?」
君凝:「」
「如今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總要兌現當初答應本王的承諾了吧?」
蕭雲桀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好。
滄影可忍不得有人這樣跟王妃說話,當即便要上前理論,卻被君凝抬手阻止了。
蕭雲桀並不知道前日他來找時,君凝並不在府上,而對此,君凝也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既然蕭雲桀誤會了,不如便讓他這樣誤會下去好了,她又不會在意蕭雲桀的喜怒。
「東西呢?」
蕭雲桀煩躁的揮了揮手,杜衣立刻將一個小匣子扔到了滄影懷裏。
滄影不明所以打開,卻見小盒中正放着不多不少十片完整的指甲,指甲上還沾着血跡,只是已經凝固了。
「王妃,這」
滄影猶疑着將盒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