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桀:「」
「太傅且說說看吧。」
「王爺的妾室君氏乃是罪臣之女,若王爺讓她生下了您的長子,恐遭外界詬病啊。」
沈太傅學聰明了些,沒說君青念身為妾室,如今又沒有母家勢力撐腰,身份低微,反而是句句站在蕭雲桀的角度上斟酌着。
果然,蕭雲桀聽罷,沉默了片刻。
「太傅想讓本王將君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下官不敢!」沈太傅當即否認,有試探性的道:「王妃與君姨娘是同一日入的王府,若是同時誕下嬰孩,倒是說得過去的。」
「下官的意思是不如待君姨娘誕下孩子後,便交給王妃撫養,而對外宣稱這孩子是王妃生下的,而君姨娘的孩子卻是不幸夭折了。」
沈清棠小心翼翼的看着蕭雲桀的臉色,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是有些忐忑的。
她不知道王爺被蠱控制後,到底會維護道君青念何等地步,是而只能演了今日這一場戲,也好趁着這個機會試探王爺對君青念的底線,更讓她有接觸王爺的機會。
君凝說過,那母蠱只有靠近子蠱足夠長的時間,才能將子蠱徹底的勾出來。
事實證明,沈清棠賭對了。
蕭雲桀思襯片刻,雖是蹙着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太傅說的有道理,本王會好好考慮。」
沈太傅還想說些什麼,卻在抬頭時正對上沈清棠的視線,這才咽下了已經到嘴邊的話,轉而道:「不知下官可否與清棠單獨說兩句話?」
蕭雲桀點了點頭,臨行前還貼心地替沈清棠掖了掖披風,方才大步離開。
然而沈清棠與太傅說話的片刻功夫,再去找蕭雲桀,卻早就不見他的蹤跡。
蕭雲桀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他會鬼使神差的來到玄王府。
而且此刻正藏匿在玄王府的一處院牆上。
「真是見鬼了!」
蕭雲桀暗罵一句,忽然聽到了一陣響動,他趕緊屏住呼吸,隱匿着身形。
顯然,上一次夜裏鑽狗洞的事情沒能讓他長教訓。
蕭雲桀不知道,自他踏進王府的那一刻起,便早已被隱匿的暗衛盯上了。
此刻,只需蕭墨淵一聲令下,蕭雲桀便永遠別想跨不出玄王府的門。
然而男人並未這樣做。
今日天朗氣清,是冬月里難得的好天氣,午後的陽光更是暖了些,照在六角亭上餘下的積雪上,雪水順着亭檐滴落在地上,留下幾個個小水窪。
君凝舒舒服服地靠坐在躺椅上。
鋪了一層軟墊的藤椅又在此處放了一陣子,君凝甚至聞到了太陽的味道。
「好舒服。」
女子不禁嘆了一聲,蕭墨淵笑了笑,揮退了眾人,忽然俯下身來。
君凝正幸福的眯着眼睛,忽然覺得面前壓下一片陰影來,她睜開眼睛,正看到蕭墨淵放大了的容顏,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的氣息甚至若有若無的交織在一起。
「阿凝,擠擠?」
「誒?」君凝下意識疑問出聲,隨後便反應過來,整個後花園如今只有這一張藤椅,蕭墨淵說的擠一擠
君凝側了側身子,為他讓出了一塊地方來,然而蕭墨淵的身形高大挺拔,這點兒地方,想容下蕭墨淵,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我着人再搬來一把。」
這般說着,君凝便要喚人。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出聲,下一刻,君凝只覺得自己被一雙臂膀輕柔的帶進懷裏,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坐在躺椅上的人已經變成了蕭墨淵,而她整個人都靠在了蕭墨淵身上。
男人輕笑出聲,湊到她耳邊,低低道:「如此,兩全其美。」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瞬間,君凝只覺得那隻耳朵連着半邊身子都麻了。
「蕭墨淵!」
眼看着君凝要炸毛了,蕭墨淵趕緊安撫着,微微抬起身子,輕柔的吻着君凝的發。
「阿凝」
君凝:「」
君凝向前靠了靠,躲開了蕭墨淵細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