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景立銘長舒了一口氣,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
「我以為咱們是好朋友,結果你居然一直都在防着我。
甚至還對我用藥,我好難過啊」
林千浣翻了個白眼,隨手從空間內掏出一杯冰可樂扔進他懷裏。
「哇塞!」
景立銘忙不迭接過,喜滋滋地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略顯諂媚地扭頭看向林千浣。
「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千浣嫌棄地將他推遠了一些,視線落到沉睡的7號身上,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利用精神觸手將他纏成一團,隨後輕飄飄地將人舉到了半空中。
「唉唉唉,你這是做什麼!」
景立銘有些慌張,吞吞吐吐許久才總算下定了決心。
雖說這裏是貧民區,但也不是沒有規則束縛!
他的確沒有家人,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懷疑,但你這樣趁人之危把他綁走是不道德的!」
林千浣的臉上寫滿了無語。
「你每天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他是江幸何鹿他們的朋友,我把他帶走是為了給他提供更好的生活。
你以為我要對他做什麼?我是這麼飢不擇食的人嗎?」
景立銘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林千浣也懶得繼續和他爭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不止要把他帶走,你也得和我走。
貧民區沒有納涼設備,說不定什麼時候得了熱射病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我在水鏡天苑有套房子,剛好你們兩個一人一間。」
景立銘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你要帶我去水鏡天苑住?」
「嗯。」
「但是我每個月就只能賺不到100顆一級晶核,刨去日常的飲食開銷,根本剩不下什麼錢。
我也不想白住你的房子,還是算了吧,我在這兒住得挺好的。」
林千浣容不得他拒絕,用精神觸手直接把人拽出了這間搖搖欲墜的「危房」。
「放心,我不會讓你白住。
再者,研究所的問題我會幫你解決。
只要成為一名正經的研究員,今後你每個月的工資也就不會這麼低了。」
景立銘看了看林千浣,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臉頰逐漸浮現出兩抹紅暈。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因為你」
「嗯,我有東西需要你幫忙研究。」
如今景立銘通過了吐真丸的考驗,是個可信可用的人才。
林千浣曾經在2號體內抽出了好幾管血液。
而這些血液中剛好混雜着救世會研究的專門用來壓制喪屍的抑制劑。
林千浣不敢隨便將這些血液交給研究所內的研究員。
她無法保證這些人是否與救世會有牽連,一旦研究員中有臥底,那麼研製出來的抑制劑必定會被動手腳。
林千浣不敢冒這個險,所以只能把目光放在景立銘的身上。
這傢伙雖然傻乎乎的,但的確有能力有天賦。
將研製抑制劑的任務交給他,林千浣倒也放心。
景立銘眨了眨眼,垂下頭並未多言,卻莫名顯得有些失落。
他也不明白自己想從林千浣這裏得到什麼答案,但瞧着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心裏莫名有些酸澀。
三人驅車趕到水鏡天苑時,太陽早已落山,只餘下天邊一絲暗淡的紅。
簡單幫兩人準備好必備的家具,林千浣垂眸看了看時間。
「我今晚有事要忙,麻煩你幫他洗澡換身乾淨衣服。
食材我都放在了冰箱裏,有需要的話可以自己下廚做飯。
先走了,拜拜。」
景立銘笑着和她揮了揮手,隨後低頭看向自己腳邊的7號。
「唉,真是個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