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義給身後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對方忙不迭從空間內掏出一瓶冰水遞給他。
「江少受基地長倚重,忙些也正常。
再者,您到的時間剛剛好,我們也剛落座罷了。
外面熱,喝口冰水解渴吧。」
易中林坐在窗邊的位置上,距離林千浣等人不算遠。
他明顯看葉連義不順眼,嗤笑一聲道:「葉二少,你這跪舔的模樣哪像個少爺,活生生就成了江澈溪身邊的太監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馬上就要跪在他腳邊說聲『皇上吉祥』呢。」
林千浣微微挑眉,易中林這張嘴,跟淬了毒似的。
不過說出來的話的確讓人覺得舒心,爽!
葉連義猛地直起身子,惡狠狠地看向易中林。
「關你屁事?
管好你的嘴!別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
易中林絲毫不受影響:「誰是人誰是狗還不一定呢。
都說舔狗舔狗,在車裏坐着等了半個多小時還舔着臉說沒等多久,你是有多愛江澈溪啊?」
葉連義只覺得自己頭頂開始冒火,被氣得渾身哆嗦。
江澈溪抿了一口水,適時開口打斷兩人的對話。
「夠了,做任務要緊。
易少,咱們這次是一同外出做任務,你沒必要如此針對我吧?」
他聲音清朗,卻隱隱帶了些不悅。
易中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針對你?
不好意思,你還不配讓本少針對。
我看誰不順眼就想懟誰,老毛病了,改不掉,你多擔待哈。」
葉連義下意識就要出言維護,卻被江澈溪打斷。
「葉二少落座吧,咱們也該出發了。」
葉連義即將說出口的話被打斷,自覺沒臉,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客車啟動,載着車內人趕往華明市。
林千浣半靠在江幸的肩膀上,只覺得昏昏欲睡。
本以為車內會這樣一直安靜下去,卻聽到了一聲略顯突兀的挑釁。
「呦,這不是咱們祁少嗎?
真是沒想到你也參加了這次任務,好巧啊。」
祁廷越並未搭理葉連義,只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他不願意同對方爭論,可葉連義卻沒想着放過他。
「哎呦,你瞧瞧我這記性。
真是不好意思,忘記你已經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祁少了。
怎麼樣,在基地里混不下去的感覺如何?
是不是租不到房子,也沒人願意向你售賣物資?」
葉連義笑得前仰後合:「不用感謝我,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你們祁家當初仗着口袋裏的三瓜兩棗對我們葉家愛答不理,如今淪落到這種境地,分明就是活該。
聽說你父親當初的下屬都跑了,眾叛親離的感覺如何啊?」
祁廷越依舊不回應,全當聽不見。
被迫唱獨角戲的葉連義莫名覺得丟臉。
他就像個跳樑小丑一樣瘋狂挑釁,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祁廷越!本少爺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你如今連南豐基地最底層的倖存者都不如,居然還敢無視我。
碾死你對我來說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可我偏不,我就要看着你在泥潭中苦苦掙扎,看着你被眾叛親離的狼狽模樣!」
林千浣自然聽到了葉連義的話,卻並沒有開口替祁廷越反駁。
他需要成長,需要鍛煉,一直逃避絕不是最好的辦法。
報仇,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葉連義眼瞧着祁廷越依舊無動於衷,只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怒氣更盛。
「不敢回應我是吧?
祁廷越,你他媽的就是個孬種,和你那個孬種爹一樣,都是廢物!
本少還記得他當初自殺時的樣子呢,嘖嘖嘖,真是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