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眉頭緊鎖:「就是蹭到了胳膊,甚至不算撞到,有必要這樣針對她麼?
再者說,銀灣基地也沒有撞到人便要被當街審判的規矩吧?」
聽她這樣講,男人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這麼大聲做什麼?萬一被張建國聽到了怎麼辦?
要我說,這姑娘也是倒霉,剛好撞見那誰氣不順,這不就被當做出氣筒了?
張建國有氣不敢和那些位高權重的異能者撒,自然要找個替死鬼嘍。」
林千浣緊抿着唇,沒再說話,只帶着江幸擠到了最前排。
剛靠近,便見張建國一臉嫌棄地拍了拍袖子。
「你個臭乞丐,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麼東西?
又髒又臭的,把我的衣服都給弄壞了。
我身上的這件衣裳可是我侄女林千浣給我的,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他一邊說,一邊抬腳踩在地面那姑娘的臉上,鞋底粗糲,瞬間便將她的臉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對對不起」
她抬起瘦削的手,艱難地想要將施暴的張建國推開,卻是徒勞。
「我會賠的,我賠給你。」
聽她這樣說,張建國瞪大眼睛,臉上滿是諷刺與傲慢。
「賠?我沒聽錯吧?
你說賠?
這可是我侄女送我的禮物,你拿什麼賠啊?
你手裏的這個破拐杖?還是那一兜子狗都不吃的救濟糧?」
見張建國這樣折辱一個盲人姑娘,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出手相助,卻被朋友或是親人攔了下來。
「你去做什麼?不要命了嗎?
他可是林千浣的親戚,他萬一把你給告了怎麼辦?
到時候咱們一家子都別活了!」
被攔住的是個毛頭小子,咬着牙,眼眶中寫滿了憤怒與不甘。
「林千浣的親戚又怎樣?
放任張建國在基地內欺男霸女,凌辱倖存者,可見這個林千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仗着自己異能強大便能草菅人命了嗎!」
說着,他便要衝出去找張建國理論,卻被身邊的人攔了下來,連拖帶拽的扯回了家裏。
林千浣微微挑眉,倒是個烈性子的,就是嘴毒了點。
她收回視線,將遮陽帽和口罩收入空間內,邁步走到張建國面前,直直的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噗通一聲,對方瞬間跪倒在了地上,膝蓋與地面猛地撞擊一下,疼的他幾乎就要昏死過去。
「啊!媽的,誰敢踹老子!」
張建國咬着牙抬頭望去,卻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的那張臉。
「我踹的,你有意見嗎?」
林千浣微微挑眉,抬手將地上的女孩扶了起來,將人扯到自己身後護着。
「浣浣浣啊,你怎麼來了。」
張建國顧不得腿上的劇痛,心驚膽戰地看着林千浣,生怕她出口挑破他的偽裝。
「你先別問我,讓我先問問你。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去36號別墅住?
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又是我什麼時候送給你的?」
林千浣垂眸看着他,壓迫力十足。
張建國哆嗦着說不出話來,眼神飄忽不定,緊張地咽着口水。
「那個浣浣啊,這些事兒咱們回家說。
你姑姑在家呢,等回家了我再和你解釋,行不?」
林千浣嗤笑一聲:「回家?回誰的家?
我記得我好像早就和你們一家子斷親了吧?
咱們如今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我憑什麼和你回家?」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斷親?陌生人?我沒聽錯吧?」
「照林千浣的意思,她和姑姑一家早就斷親,那張建國憑什麼打着她的旗號在基地里招搖撞騙啊?」
「我靠,難道咱們都被騙了?」
「媽的,林柳張建國這對狗夫妻,在我家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