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運城前往威市的路途其實並不算遠。
兩城之間相隔一條大河,過了橋便是威市的地界了。
由銀灣花苑向北行駛,一路上倒是沒遇到太深的積水,勉強算得上順利。
林千浣手握方向盤,並沒有和沿途圍上來的喪屍產生正面衝突。
可利用的時間有限,沒必要浪費在廝殺上。
車頭有座椅的緩衝自然算不得什麼,可車廂內的幾人卻遭了殃。
寬敞空曠的車廂內沒有任何可以抓扶的地方,一旦路途有些顛簸,裏面的人便會左搖右晃,根本無法穩住身形。
一個年輕女孩被甩得面色蒼白,胃酸直往上涌。
「這個林千浣,開車就不能穩一點嗎?
我的腦漿都快被搖勻了。」
她難受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覺得頭暈目眩。
盧穎戴着口罩,背部緊貼着牆壁,此刻正在閉目養神。
聽到人群中傳來的抱怨聲,她微微皺眉。
「有車坐就不錯了,難道你們想徒步走去威市尋找物資麼?」
銀灣花苑的車大多都是從運城內搜尋的私家車,底盤低,遇到過深的積水就容易熄火,暴雨天根本開不出來。
如果沒有林千浣這輛小貨車,他們興許真的只能冒雨外出了。
盧穎用指尖敲了敲車廂的鐵皮:「別這麼不知足。
你們都是收了不少工錢的,這點苦都吃不了?」
魯守正為了儘量讓他們多帶些藥品回去,出高價聘請了這些空間系異能者。
住房待遇、物資之類都盡全力滿足,誰曾想這些人還挑剔起交通工具了。
縮在車廂角落的男人癟了癟嘴:「車不舒服還不讓人說了?
盧穎啊,你以為你是憑什麼坐到基地高層的位置上的?
難道不是因為你是二級空間系異能者?
我們空間系異能者本就稀有,想要更好的待遇難道有錯嗎?
你去瞧瞧,哪個外出搜尋物資的小隊不把空間系當祖宗供着?
怎麼到咱們銀灣花苑,空間系異能者就成了苦力了?」
盧穎睜開雙眼,眸光清冷:「我憑什麼坐到基地高層的位置上?
憑我不分白天黑夜的搜尋物資,憑我不知疲倦地獵殺喪屍。
憑我腦子靈光,提出的想法都有利於安全基地的建設。
你也是空間系異能者啊,怎麼我成了高層但你不是呢?
怎麼不從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男人被她的話噎住,在昏暗的空間內,臉被氣得腫脹發紅。
他嗤笑一聲,吊兒郎當地開口:「我為什麼撐不了基地高層?
因為我是個男人,不是你們岔開腿就能向上爬的女人唄。
誰知道某些人究竟是靠着什麼手段當上的這個隊長啊?
切,還真當自己有多牛逼了?」
盧穎聽着他的話,並未發怒,只是默默從空間內掏出了一把匕首。
刀刃鋒利,即使在昏暗的車廂內也讓人無法忽視它的鋒芒。
「沒本事的男人就只能靠造女人黃謠來凸顯自己的存在感了。
為了維護你那可憐的自尊心,你也真是辛苦啊。」
她手腕微動,匕首在她手心裏輕盈地轉動着。
「基地內禁止打架鬥毆,也禁止殺人。
可是劉勇,你猜我在外面弄死你,回去了會不會有人治我的罪?」
劉勇縮在角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車廂內的空間系異能者都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壓抑氛圍,紛紛上前勸和。
「都別吵了,咱們如今是在為了整個安全基地做事,自相殘殺可不行。」
劉勇自然清楚自己理虧,也明白憑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根本打不過盧穎。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省級散打冠軍,真要是發了狠,他討不到半點好處。
但儘管如此,劉勇還是不想失了面子。
他輕咳一聲:「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