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筋肉血管虬結的右手,膨脹涌動,即將噴涌而出。
電光石火間,葉小凡反手柔勁格擋,抬起那隻巨臂。
漫天的血色絲線,轟斷了二層小樓一截。
威力十分驚人。
腐蝕性更是被強化到了極致,饒是鋼筋水泥,都開始顯現焦黑燒灼。
可沒有打到人,威力再大都沒用。
曹敬寒半隻手血肉模糊。
這一式傷人傷己,力量太過狂烈,以至於傷人先傷己。
換任何一位對手,此時絕對會中招,沒有倖免。
然而葉小凡力量之恐怖,遠超曹敬寒的預想,強行改變了這拳轟擊的方向。
在曹敬寒屈辱發懵時,葉小凡轉身一記鐵山靠。
他被重重撞飛,伴隨他撕心裂肺的慘叫,墜落進水池裏。
「你不行。
「這門功夫也有問題,別說十年,就是一百年都不可能踏入大宗師境。
「更何況,你想要活過五年,都很難。」
葉小凡看着從水池裏狼狽爬出,屈辱捶地的曹敬寒。
曹陽誠匆匆趕去攙扶,他都以為葉小凡會直接殺了曹敬寒,「敬寒,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曹敬寒狼狽擦了擦嘴角鮮血,「但手臂感覺不對勁,經脈火辣辣的疼」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怒目直視葉小凡。
「蠢貨!」葉小凡罵了一句,「連問題出在哪裏,都沒找到,你們曹家一大堆人,都沒人發現,他們怎麼敢讓你練啊。」
隨後話鋒一轉,擺擺手,「你輸了。」
「我我還能再戰!」
「沒點逼數,那等會兒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葉小凡面露煩躁。
曹陽誠強行拽下曹敬寒,「面對事實吧,你現在和他的差距,何止一星半點。他就算再壓制實力,那種大宗師的敏銳眼力和直覺都是我們宗師難以企及的。」
「嘖,功虧一簣。曹敬寒這一招思路當真巧妙,比武者內勁離體更要威猛和霸道,可惜了。」
「我就說嘛,他不可能贏過葉小凡。」
「不管怎麼樣,勇氣可嘉。」
「只是看樣子,曹家這門血毒經有很大隱患啊。」
「但凡邪派武功,沒有不傷身的,更何況他這種似乎吸收某類毒素淬鍊血液,就算折壽早死,也不稀奇。」
「」
一眾宗師交流着。
不同於那些家族管事的,擔心名譽、利益得失。
他們這些宗師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更像是家族護衛,履行職責罷了。
此刻能近距離觀瞻一二,都覺得不虛此行。
「還請大宗師指教。」韋熊突然跳了出來,面露興奮,抱了抱拳。
葉小凡微皺眉,「指教個屁,真當成這是比武切磋,指點論道的機會嗎?要出來,做好心理準備。」
話音剛落,在韋熊錯愕之際。
葉小凡已經踏步衝鋒。
如今已經一米九的身高,肌肉不算太過誇張,但就橫練造詣而言,已經屬於橫練大宗師水平了。
衝鋒時給人氣勢上的壓迫,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那股血脈上的壓制,無形無質,卻又真實存在。
這是與內家拳大宗師截然不同的壓制力。
僅低喝呼喊和掀起的狂風巨浪,就足以嚇破相當一部分人的膽魄鬥志。
更為高大威武的韋熊,露出怯色,腦海突然空白。
四十餘年的武者生涯磨練的意志和心性,悄然無聲崩潰。
韋家賴以成名的絕影步和七星天門手,招式全忘得一乾二淨。
在曹敬寒與葉小凡教授時,所構想的十數套策略和路數,全部錯亂。
一時間竟然驢打滾似的,往地上撲去,滾了一圈,借力蹬到天空。
葉小凡剎那踩地,鵝卵石地面碎石飛濺。
他轉身朝天橫掃一腿。
掀起狂風,更有一道血色氣勁切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