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揮,三人身後的黑衣人揮舞着兵器就朝雨宿攻了過來。
暖煙絲毫沒有遲疑,迅速拔劍和雨宿並肩而戰,把林綰綰護在他們身後。
「男的殺了,女的別傷太重,一會還得和爺共赴雲雨呢!」
中年男子悠然自得地站在山神廟門口,抄着手,一副看戲的神情,顯然完全沒把三人放在眼裏,他的目光在林綰綰和暖煙身上來回流連,臉上浮着一抹放浪的笑容,看上去猥瑣至極。
「血衣閣」
此時的林綰綰仍怔在原地,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對話,突然想到了什麼,慘白的臉上滿是驚懼之色,周身帶着輕微的顫抖,她驚呼道:「你們是血衣閣?!你是龍陽峰?!」
龍陽峰見林綰綰得知他大名後竟如此驚駭,心中更是狂妄,一時之間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橫肉亂顫的臉上露出一股對自己權勢和威名的得意之色。
「看來我們血衣閣真是威名遠播啊,沒想到美人也知道爺的大名!」
林綰綰深吸了口氣,似在控制內心的恐懼,盯着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冽,也不再和他廢話,拔出劍縱身一躍,朝那群黑衣人的後方攻去。
龍陽峰觀察着三人,滿心不屑,他的眼神中充斥着輕蔑之色。
這三個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用的武功招式也平平無奇,他着實想不通為何買家非要花重金興師動眾地讓他帶着閣內所有頂尖高手來南陵暗殺他們。
就在他納悶之際,一個黑衣人悶聲倒地,緊接着又是一個,接連倒地三人之後,這才讓龍陽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要知道他這次帶來的可是閣里的頂級殺手,在十幾個頂級殺手的輪番圍攻下,這三人竟能反手殺了他們的人,還是一連三個,他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大喝一聲,「殺了他們,不必手下留情!」
隨着龍陽峰的一聲令下,黑衣人們瞬間調整了攻勢,變得異常兇猛。
想到是自己曾讓手下不要重傷那兩名女子,以至於他們不敢太過激進,這才導致三個弟兄丟了性命。龍陽峰頓時火冒三丈,羞憤之心叢生,提起大刀就朝離他最近的暖煙掄去。
此時的暖煙正拼命朝着前方突圍,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龍陽峰的偷襲。
龍陽峰猛然出手,一個閃身落地,長刀直直向她後背劈去,刀風凌厲,又快又狠,在遠處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林綰綰急地大呼一聲,「暖煙!」
暖煙回頭,心下一驚,此時被前後夾擊的她已經無法躲閃,心一橫,準備認命地扛下這刀。
不遠處,雨宿一個極快的閃身,如浮光掠影般瞬間移到暖煙身前,把她牢牢護在懷中,只聽見雨宿一聲悶哼,刀刃生生嵌入他背部的皮肉,頓時鮮血汩汩從衣服里透了出來。
「雨宿!」暖煙情急之下用力一踹,直接把龍陽峰踹開數丈,那驚人的力道不由得讓龍陽峰從心底升起一股懼意,此時的他竟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這面,暖煙一邊用劍回防着周圍黑衣人的攻擊,一邊扶着重傷的雨宿,仿佛被什麼刺到了一般,眼眶一熱,眼淚大顆大顆的滴了下來。
「小爺死不了,你哭什麼?」
雨宿強撐着身子,揮劍生殺中用餘光瞥見暖煙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記憶中,她一直那麼強悍,似乎還從沒見她哭過呢。
心下一軟,幾無血色的唇又動了動,「你哭起來怎麼那麼丑啊。」
暖煙用劍替雨宿擋開了黑衣人的攻擊,怒斥道:「誰讓你幫我擋刀的?!」
雨宿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無力地扯着嘴角,「你以為小爺我願意啊,還不是怕把你劃花了,以後嫁不出去整日纏着我。」
「」
林綰綰奮力擊退了糾纏她的兩人,趁着空隙間,騰空躍起,身如輕燕般地落在暖煙和雨宿身邊,毫不猶豫地命令道:「暖煙,帶雨宿走!」
「不行!」
暖煙和雨宿異口同聲地否決。
「我的話也不聽了嗎?!你們出門前答應過我什麼?」
這是林綰綰第一次疾言厲色地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