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好人。
這句話她好像不只聽到過一次。
上一次是花留情說的。
這一次是秦鎮遠說的。
可明明景染他一直都在幫自己,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他不是好人呢?
秦鎮遠面色極為凝重:「那個景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其實是龍吟國的世子。」
這話讓秦拾月面色滿是詫異:「爹,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秦鎮遠面色凝重,眼神犀利:「當年我和他在戰場上多次交手,這個人深不可測,現如今潛伏到我們這裏,目的性可想而知。」
但原本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秦拾月,可最近看她狀態,生怕會昏了頭腦。
於是鄭重其事的看着秦拾月道:「月兒,你切莫被一時的感情用事沖昏了頭啊!」
「爹,你放心。」
秦拾月面色清冷如霜:「我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會被情所困的小丫頭,現在我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什麼是可以隨時捨棄的。」
她不得不承認,對於景染她有着一種特殊莫名的好感,甚至在一件件事情後,心也有些悸動。
可這種動都是建立在雙方目標一致的基礎上,若是兩人身份就註定了對立,那所有的一切便將煙消雲散。
這一日之後,她開始迴避景染。
不管私下還是公開場合,她都沒有在和他說一句話,同時也將顧清歡的罪證收集到手。
等到十日後,她以她爹的名義宴請了諸多人來侯府,並在所有人面前表示自己要休夫。
顧清歡被嚇了一跳:「月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拾月看着顧清歡的眼神只剩下了冷漠:「夠了,你裝的不累麼?」
顧清歡眉頭輕皺:「何為裝?」
「那今日既然這麼多人在場,不如就讓我細數一下,你顧清歡是如何對我爹下毒,又如何挖空侯府的?」
「」
齊刷刷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顧清歡。
顧清歡臉色確出奇的鎮定:「月兒,我知道你現在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你想要改嫁他人,我是根本阻止不了的,可你真的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
「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難不成是那孟家公子?」
「應該是吧?畢竟最近我都見過不止一次,大小姐和孟公子見面了。」
「也有可能是景醫師?他們兩個人眼神可曖昧了!」
「哎呀,照這樣說的話,大小姐還真是搶手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眼中有些嘲諷的味道。
秦拾月對於眾人這些話,冷眼掃視了一眼:「你們一個個的,說這些才是空口無憑,可我卻有時鑿的證據。」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對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宋凝馬上抱來了一個孩子,手上還綁着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白香茹:「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顧清歡看到白香茹的時候,眼神終於不淡定了:「你說話就說話,把我表妹牽扯過來作甚?」
「啊,我明白了,你一直都在打着這個主意吧,將髒水潑給我,污衊我和我表妹有染?」
「在場的人這麼多,是沒有人會信你這種,信口雌黃的話的!」
什麼叫做睜着眼睛說瞎話?
顧清歡這就是了!
秦拾月不慌不忙的拿出來一把小刀:「既然如此,那不如現場滴血認親好了?」
顧清歡當然不可能同意,畢竟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心裏很清楚。
在他不說話的時候,在場眾人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定。
顧清歡還想垂死掙扎,可秦拾月卻將已經甦醒的秦鎮遠請了出來,看到秦鎮遠那一刻,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
秦鎮遠面色極寒:「顧清歡,你入贅侯府後,不但對我下毒,甚至還在外養了外室生了孩子,如此猖狂是覺得我秦鎮遠吃素的?」
顧清歡撲通跪地。
那一瞬,他再也沒了平日裏高傲,而是像極了一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