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一本正經的問道,「來,起來,聊5塊錢的!」
她一副不屑的表情,「聊個屁!」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聊就睡覺,掛了!」我故作果斷。
她一聲哀嚎,「等下,盧丹妮,妮妮姐,你就別玩我了!」
說完,她馬上翻身坐起來,滿臉認真的說,「聊,大姐,聊!」
我冷嗤一聲,心想,小樣的,我還治不了你了!
「那就說罷!」我耐心的跟知心姐姐一般,就我這聲音,這態度,這耐心,突然我感覺,自己又找到了一個三方職業,午夜知音主持人。
「唉!」她一聲嘆息,滿是幽怨的開口,「妮子,你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過不去這道溝了,跟天塹一樣!」
「怎麼回事?直接說,別饒騰我,大半夜的!挑乾的說。」我跟她着急。
「他跟我玩曖昧!」周海珍開口,滿是痛苦。
我有點質疑,「什麼叫玩曖昧?」
我心想,這話說的有點過吧?沈括可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我也說不好,總之吧……你說他對我沒感覺吧?絕對不是,他會對我知冷知熱,噓寒問暖,出去叮囑什麼不安全,哪裏要小心,什麼人該見,什麼人該迴避,工作加班晚了他也會說是順道來接接我。有男人招惹我,他絕對會怒不可遏的出手就揍……」
我震驚的看向周海珍,心想,這還有什麼質疑的呢?太矯情了吧?非得人家直接說那三個字?
但我沒插嘴,聽她繼續說。
「總之,這些吧……你說說,這是不是有了感情的表現?」周海珍瞪着眼睛看着我追問。
我點頭。
見我點頭她才繼續又說,「可是你要說他已經對我有意思了吧,他卻總提醒我,這麼大的歲數了,別沒心沒肺的,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吧!」
我一滯,心想,這是什麼話?
周海珍一臉的便秘模樣,「你說他這是啥意思啊?我該不該找男人,用特麼的他告訴我?他當我是什麼?一邊對我暗示不斷,一邊又將我推出去,推的毫不拖泥帶水。」
我確實也有點無語。
「要是對我沒意思,就別特麼的招惹我啊?有時候,他不忙了,大半夜的跟我煲電話粥,電話都打發燙了也不掛?我說最近有點發胖了得晨練,他每天當鬧鐘,按時叫醒。高跟鞋意外斷裂,他跑八百里及時趕到,給我送來新的,……他沒病吧?」
周海珍攤開着手,看着鏡頭裏的我說的義憤填膺。
「連我的同事都看出來了,說他對我有意思,可是一到關鍵的時刻,就跟我玩這套,讓我找個好男人嫁了!」周海珍有點欲哭無淚。
我心裏腹誹,這怎麼跟當年的魏青川有一拼,雖然魏青川沒有現在的沈括這麼露骨,但是也是不離不棄,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一到要加溫,他就自然冷卻,這還真的是一對好兄弟。
怎麼都有這毛病?
「這確實折磨人!」我順着周海珍說了一句。
她馬上找到了知音一般,「對吧?我總想問問清楚,他什麼意思!可是總覺得吧……我一個女的,追着他問究竟他對我有沒有意思,太不矜持了。可是就此放手吧,又有點不甘心。就我周海珍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幹過這個磨嘰事!」
我隱隱約約的覺得,沈括應該也跟魏青川當年的想法是一致的。也許是跟他的職業有關係。
「這次一聽他說來蘇城,我就決定也回來一趟,正好還有古街項目的事。本來我是可以當出差的,但怕公司隨時調遣我,所以我才決定休假。反正談成古街的事情也不吃虧,總是我們自家的生意對吧!」
我嘿然一笑,調侃了一句,「你可真行,這個時候還想着吃不吃虧。」
「那當然了,如果為了不值當的人,搞砸了工作,再白搭上我的年假,我吃大虧了!」周海珍抱怨。
她在床上又來了一個自由落體,將自己摜到了床上,「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看着她這樣掙扎,就知道,這次她是真的動心了。
「你就那麼容易退縮?那我以前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