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門不幸才剛剛開始。體統?你們齊家有體統嗎?」厙慧坐直了身體,直視老爺子,反問道。
「放肆!」齊老爺子怒吼了一聲。
厙慧蹙了蹙眉頭,揉揉耳朵,重新審視着眼前的老頭,「何為放肆?你跑到我這裏大呼小叫的才叫放肆!」
厙慧這會一臉的嚴肅,厲目看向齊老爺子,「四處化緣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優秀兒子,從根爛到底,騙錢騙色騙資源,忘恩負義,狼子野心不說,還大張旗鼓的犯重婚罪!
這也就罷了,暗地裏嫖娼婦,連他的這個小老婆,都公然對外言說,他齊衍行嫖也是白嫖。你們寨子是真出了個好人才!」
我一臉淡定的看着眼前的較量,真為厙慧點讚,她這嘴,簡直了!死人都能被她氣活了,這就天生的一張干架的嘴。
太有潛質了!
「厙慧……你怎麼跟爸說話呢?」周春喜怒斥了厙慧一句。
「你少對我吆五喝六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跟你爸說話呢,你最好給我閉嘴!」厙慧瞪了一眼周春喜,警告到,「我們的賬還沒完呢?別來我面前刷你的存在感!」
然後,厙慧重新看向老爺子,「齊衍行能有今天,都得拜你這個做父親所賜,子不教父子過。
你這個做父親的多有威嚴,從小就給孩子拉皮條,小孩牙子的時候,就給你兒子找陪讀陪睡的。十幾歲他就借着讀書之名,睡女孩子。」
厙慧直指周春喜,「這個被睡的還恬不知恥的到處宣揚!」
齊老爺子的臉抽搐了幾下,死死的盯着厙慧的臉。
厙慧緩解了一下,笑笑,「他早就該進去。他的壞,是從你這個根上來的,錯的是你,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的面前耍威風。老爺子,這裏是青城,不是你的寨子王國。」
「我沒體統?認識我厙慧的人,無一不說我知書達理,嫻良寬厚,遵守婦道。他齊衍行的威,是我厙慧給樹立起來的!你說我有沒有體統?」厙慧咄咄逼人的看向齊老爺子。
此時的齊老爺子自是理虧,只有乾瞪眼,聽喝的份!
厙慧一臉不屑,「那要不要,我將你們家的這些事,跟你的寨子裏的人說道說道,我不太相信,你們的寨子,就沒有一個明白事理的。」
「刁蠻?我要是真的刁蠻,就不至於被你們這些東西欺負了整整十五年!我刁蠻?你說對了,從今以後,對你們姓齊的,我還就刁蠻了。你今天不來此提醒我,我還真的就忘了,什麼是刁蠻!」
「你說我身為人婦?我是誰的婦?你們齊家的門檻高,我可腿短,邁不進去,還人婦,他齊衍行豬狗不如的東西,他也配!」
遲溪實在沒忍住,附和了一句,「小慧姐,你說的真對,齊家乾的這事真缺德。」
我噗嗤一下笑場。
「我記得我前天就跟你們宣佈了,我已經起訴離婚,讓你的好兒子淨身出戶!」
周春喜一聽到『淨身出戶』四個字,當即不幹了,揚聲吼了一聲,「憑什麼?」
「就憑他有了你這個掃把星!」厙慧懟的那叫一個爽。
然後,厙慧看都不看周春喜一眼,直接對齊老爺子繼續說,「你們不是不承認法律的婚姻嗎?那我是誰的婦?真的可笑,你們齊家還真是用到人時臉朝前,風光無限了就屁股朝前。沒有那個道理的,齊老爺子!」
齊老爺子被厙慧說的那叫一個啞口無言,一臉的煞白,嘴唇直哆嗦。
厙慧收了收態度,「有句話說的好,人在江湖漂,不做好事勢必得挨刀!我厙慧到此時還能講情面,讓你依舊住着我的房子,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但是凡事都得有個度,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到現在,你還跟我擺家長的譜。你演過了,老爺子,你不配!
但凡要是你肯低頭彎身,有個求人的態度,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你的訴求。自己的男人?他齊衍行是誰的男人?」厙慧逼問着齊老爺子。
她見老爺子不言語,一指周春喜,「喏……是她的男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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