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反問了一句,然後由衷的說道,「妮子姐,就咱們這樣的家庭,是都有生意後盾,是都有倆錢,但是能怎麼着?大名不也是『老百姓』嗎?
你之前被下藥奄奄一息的時候,那是為什麼?不就是有人想禍害你嗎?你有錢,你想正當經營,你想蒸蒸日上哈!笑話!架不住有人惦記你呀?你要是不整住這幫玩意,那能有好嗎?
所以,這個事總得有人干吧?都去當少爺?各個裝牛逼,但誰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盯了,誰來保證得了他們的安危,讓他們高枕無憂?」
阿慶的話句句樸實無話,讓人深思。
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是沒想到,他是真的有高度的那一個。
「我就跟我爸這麼說的,『老爺子,現在就等於,你在商場上揚鞭馳騁,我也沒閒着啊?我再給你保駕護航啊!』妮子姐,你說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最起碼的,誰想玩我,他也得想想,下得去手不?小爺我已經練的火眼金睛了!」
阿慶這番話說的我啞口無言,又心潮澎湃,這是多麼淺顯,卻有深奧的領悟啊!
我不由自主的,就對阿慶有了全新的認識。
「那這四年來,你給趙雨萌開資的錢,都是你自掏腰包的?是不是恐怕還不止這一個?」我追問了一句。
「嗨」阿慶毫不在意的說,「那都是小錢,不值得一提的,做生意你還得投資呢,還不能保證穩賺不賠。但是我這個,我敢說,我帶出來的人,絕對是有價值的。那就是穩賺不賠的!」
阿慶咧着嘴說。
我本能的就想起了,那次在天台上,懸在半空中的那雙腳!這是什麼樣的情操啊?
我真的感覺此時的阿慶,身上都帶着光環了。
「說實話,這點錢,跟那些每天揮霍無度的少爺比,真的是微不足道的!我也曾揮霍過。自慚形穢啊!」阿慶嘿嘿的笑了兩聲。
正在這時,玉香跑了回來,「好消息,雨萌姐姐醒了!狀態還行,清醒,記得發生的事醫生說,再觀察觀察!遲溪姐已經申請完了,就在隔壁要的病房,也安排了專人守着!」她就像個通信兵一般。
阿慶馬上就舒心的笑了,對我說了一句,「姐!那我睡會!」
我看向他,剛剛想點頭,卻見阿慶的眼角滑下了一道晶瑩。
我心裏一暖,這小子,還別說,真男人!
「好,那你睡吧!我去看看雨萌!」我說道,起身看向他,他腫的猙獰的臉微微動了一下,算是回應。
我拉了玉香一把,走出了阿慶的病房。
剛好,就看見遲溪她們已經跟醫護人員,推着移動床走進了這條走廊。
趙雨萌就被安頓在了阿慶隔壁的病房中,等安頓好了,醫生也檢查完了,我才走過去看了一眼。
她已經被穿上了病號服,慘白着一張臉,現在又睡了過去。
但是可以看得出,她的臉上依舊還有巴掌印,應該也被摑過嘴巴,嘴角是腫的。
遲溪對我說,「還要繼續打血清,給營養。剛才醒來看到我了,問了阿慶!這會給了安定睡着了!醫生說沒大礙了!」
我看向趙雨萌,問遲溪,「你問過了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遲溪趕緊跟我說,「問了一句,是她出了小校門,就看到了於阿四出現,他下了車向學校的后街里走,她就跟了上去,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從身後襲擊了。」
「那就肯定是於阿四身後跟着的馬仔乾的,那人就是剛才抓到的那個黃毛,叫孫亮。就是狄濤聊天中說到的那個『添狗』」我對遲溪猜測到。
「這個於阿四簡直就不是人。你等抓他的時候,我一定去!」遲溪咬牙切齒的說到。
玉香馬上跟了一句,「我也去!」
「阿慶怎樣?」遲溪問了一句。
「傷的其實挺重的!」我慨嘆到,補充了一句,「一會跟醫生說一下,也給他用點止痛的藥吧!」
「照顧的人已經到了,我們回去吧!」遲溪看向我說,「我想早點看看於阿四電腦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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