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重新出現在眼前。
蕭清卻不敢明目張胆的往那邊跑去,既然碧落花能聽見她說的話,哪對她的動作目的肯定也能看懂,如果她表現的太過心急,讓碧落花再次堵住出口恐怕就不妙了。
蕭清左手攀在岩壁上,胸口起伏,額頭滲出汗珠。
碧落花並沒有對她下死手,這是顯而易見的,畢竟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差距,碧落花想要她的命簡直和控制根蔓一樣簡單。
再加上碧落花那邊傳來的渴望,讓蕭清更加好奇自己身上到底帶了什麼能讓碧落花久久不願放過她的東西。
再試探一下吧,如果試探不出來就請出師父助她逃出這個地方。
蕭清嘗試主動迎向根蔓,她幾乎將自己的全身化成一柄利劍,只為和眼前對手斗上一斗。
若是夙念還在就好了。
即使臂骨斷裂也要斬向根蔓的蕭清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想法。
她現在的身體仍舊無法與兵刃相比。
以身為劍恐怕要等煉魂期之後才能徹底施展,不然和對手過不了多少恐怕就會全身骨頭盡碎而結束。
不過說到底也是交戰對手的實力太過強橫導致的,如果換成同一修為,哪怕是元嬰後期蕭清都不覺得自己會落得這狼狽樣子。
或許是對她這樣躲閃中突然偷襲的行徑感到不耐,碧落花搖晃着莖葉,一震細微紅光閃現,另有兩根粗大的根蔓破土而出,直直偷襲向蕭清的後背。
「!」
蕭清一時不查,勉強避過這兩根後,卻被一開始纏鬥的根蔓狠狠擊中,如離弦的箭般砸在岩壁上。
大腦暈眩,全身血液倒流,體內不知多少處破裂,靈力宛如救急的醫生般四處補救,卻因方才戰鬥的消耗根本無法把這具身體修補完好。
看來以後就連花也不能小覷了。
蕭清勉強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她伸手,把從嘴角鼻孔處流下的鮮血用手背擦去。
無垢此時也終於出現破損,白髮也沾染灰塵沙土,混着血跡斑斑,蕭清伸手抓向胸口項鍊,或許是察覺到她的動作,三根根蔓閃電般朝她襲來。
蕭清不敢硬接這些攻擊,將全身所剩無幾的靈力調動起來想要躲開這足以致命的攻擊。
背後突然發起熱來,一股平和自然,卻強大無比的力量籠罩在她周圍,眼前似乎出現陌生又熟悉的影子,飄然而落的樹葉讓它的身份顯露無疑
只是下一秒,伴隨着蕭清胸前項鍊光芒大作,刺骨寒意縈繞在蕭清周遭,以一種強硬姿態驅散了面前這好像在哪裏見過的虛影。
「誰!傷!吾!弟!子!」
伴隨着暴怒的怒喝,霜雪降臨,冰封數里,整個空間瞬間變成一片雪色,寒冷徹骨的冰凌從天而降。
寬闊的萬魔窟都盛不下這席捲天地的寒意與劍氣,岩壁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蛛網般的裂痕,整座萬魔窟搖搖欲墜。
外面傳來各種聲響,更多的是害怕與好奇。
只是沒人敢進來一看這萬魔窟究竟是什麼景象。
唯有蕭清感覺到一道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脖頸間,帶着憐惜的手拂過她紅腫的臉蛋。
蕭清此時終於有了踩在實地上的安心感,她鬆了口氣,身形緩慢地順着岩壁滑下。
她現在身體虛弱,必須調整狀態。
乾苦一如初見時那樣,以強勢之姿斬落碧落花三根根蔓,同時劍風擦着碧落花莖葉而過,剎那間,有被斬落的翠綠嫩葉飄然落下,並且傷口處流出的並非植物汁液,而是濃稠的腥臭血漿。
「師父它,還沒徹底盛開。」
生怕師父一個生氣把碧落花給毀了,蕭清調息間伸手扯了扯乾苦的衣擺,咬着牙道:「等到時它成熟」
話雖未繼續往下說,但從碧落花往後縮了縮的姿態看去,如果它落在蕭清手中,恐怕在被用掉的同時還要遭受一番對植物來說可能是非人的折磨。
「師父」
蕭清勉強調息完畢,她一頭栽在乾苦半透明的身軀背後,雙手環住乾苦腰肢:「我們走吧,回玄雷宗」
這個時候出去說不定會碰見散魔聯盟